尋到半夜,仍舊沒有尋到魏靖衡的身影。
連襲玉尋了半夜,疲憊的回到房間裡。卻忽然看到房門口徘徊著一身身影,連襲玉只覺得眼眶一熱,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是王爺,王爺回來了!”從外面進來的人看到魏靖衡驚喜的喚道,可是此刻的魏靖衡卻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眼裡只看到連襲玉。
“玉兒。”魏靖衡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看著連襲玉溫和的笑著。
連襲玉小跑著上前,不顧在眾人面前,死死的圈住他的腰
“你去哪裡了。”連襲玉抽噎著問著,如同一個方才走失了的孩子。
“我出去了,但是我迷路了。”魏靖衡緩緩說著,語氣很自然平靜。沒有絲毫的憂傷,連襲玉只覺得手腕上一涼,看過去,卻是一隻木鐲子。上面雕刻著精美的梅花,與當初丟失的那個一模一樣。
連襲玉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責備魏靖衡不該亂跑?可是他是個大人,不是個孩子,而且他出去,是因為要給她做鐲子。他都忘了回來的路,可是還記得他曾經給她做過的鐲子樣子,一模一樣,每一刀刻的紋路都未曾改變。
連襲玉只覺得心口有些酸,本想安慰下魏靖衡,但是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面色也一陣發虛。不待說出話,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倒在了魏靖衡的懷裡,最後一刻,她仍然覺得魏靖衡的懷裡是寬厚溫暖的,她希望一輩子也不離開。
璞郡外,客棧的二樓,臨湖的窗邊坐著一個身影。縱住池血。
“族中出了事,公子您也不回去嗎?”男子問著斜倚在窗前的清歌道,清歌冷笑一聲
“那種地方,破敗也就破敗了,與我何干?”清歌的態度很是不在乎,讓來人也覺得怪異,以前的百里清歌雖然性子淡薄也些,但是至少表面上他是在乎家族的,不過現在看著,他卻更像是絲毫不在乎了,甚至帶著些恨意。
“公子,您若是不回去,族中怕是也每個主事的人,您看這、、”
“我不是抓了個人回去了嗎?”清歌睨著來人,甚是不耐煩。
“可是那畢竟是個女子,現在整日裡想著的都是如何逃走,就算是再聰慧,只怕也頂不住我們這百年世家啊。”來人有些苦口婆心。
清歌卻起身了,
“那是你們的事,當初答應老頭子的我已經全部做到了,至於家族的死活,與我無干。”清歌說完便打算轉身離開。
“公子還在怨老爺這麼多年都沒回來嗎?”原來江湖上傳聞的神醫世家的掌家人已經過世,但是其實根本不是,而是他早就離開了,這麼多年拋棄妻子,從來沒有回來過,就算是夫人過世也不曾出現,清歌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怨?我是怨他,所以他的家業憑什麼讓我去繼承,我告訴你,就算是神醫家族就此敗落,也與我無干,你走吧!”清歌面色微白,不再看來人,提步便消失在了房間內。
來人看著清歌離開,垂首沉沉嘆了一聲,也只得消失在了房間內。
“公子,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席雲那邊的皇帝希望您儘快回去。”清歌一走出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隨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