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莊主取下手上的一串珠子遞到連襲玉手裡
“這是我高家莊祖輩傳下的珠子,本有兩串,一串在我手裡。另一串則是在我兒的手上,只希望姑娘一路過去,能幫我留意擁有這串珠子的主人。”
“高莊主的兒子?”連襲玉疑惑,拿過高莊主手裡的珠子在手裡看著,只覺得這串珠子似乎在哪裡看到過,可是具體在哪裡她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權兒自十六歲便離家,之後便再無訊息,這麼多年來,我們夫婦不知尋了多少處地方,找了多少人,可是卻都為發現絲毫的痕跡。”莊主夫人啼泣起來。與連襲玉也開始斷斷續續的說著他們的兒子離家出走的事情來由。
連襲玉手裡捏著珠子,心裡唸叨著莊主夫人方才說的字,權兒,難道是高權?
連襲玉心裡忽然蹦出這個想法來。自己都被嚇到
“令郎全名高權?”連襲玉看著莊主夫人。
莊主夫人卻搖頭縱何亞弟。
“權兒是他的小名,他的大名是高邑。”
連襲玉眉頭皺起來,又低頭看著手裡眼熟的珠子
“莊主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與我說說如何與靖衡相識的嗎?這些年他又做了些什麼?”連襲玉抬眼看著莊主道。
高莊主見連襲玉要問魏靖衡之事,自然是不會拒絕,吩咐人送傷心的莊主夫人回去了。自己也與連襲玉換到了一處寬敞的廳堂裡。廳堂裡點著幾支燭火,昏黃的燭光映照著房間內的幾人,夜風在屋外叫囂的厲害,屋內卻是安靜,只有高莊主的聲音慢慢在響著。
“見到太子也是一個意外,是我與夫人上京城去尋權兒的時候,恰巧被太子救了。之後便與太子開始有了來往,太子待我們夫婦很是照顧。所以我們才會如此信任太子,也信任姑娘。”
連襲玉看著高莊主,躲開他的眼神,自己的面上卻有些複雜,因為她現在對太后身邊的高權便是高莊主的兒子高邑這個想法更加的確定了。魏靖衡不是個會無緣無故對人好的人,唯一的原因便是太后身邊的高權,從那晚的事情來看,高權與魏靖衡的關係很好,好到他甚至背叛了太后,可是現在已經過去好幾日,高權還活著嗎?若是活著倒好,可若是死了怎麼辦?高莊主一定回把這筆賬算在太后身上,太后是太子的生身母親,他會不會也因此責怪魏靖衡?魏靖衡這麼多年來,明顯知道他們所在尋找的兒子是誰,可是卻沒有開口,她知道原因定然是因為高權不讓魏靖衡說,但是接下來她該怎麼辦,說還是不說?
連襲玉此刻心有些亂,但是一抬眼看到高莊主已經花白的兩鬢,心中微酸,最重不過父母恩,最憂不過父母心。
“高莊主,你現在馬上帶人去前面的小鎮上,你要找的人也許在那裡!”連襲玉面色微沉看著高莊主道。
高莊主愕然
“連姑娘,你在說什麼?”
連襲玉面色微沉
“雖然不敢確定,但是很有可能那個人便是您所要找的兒子,而且這麼多年來,不是您找不到他,而是他在躲著您。”連襲玉看著高莊主道。
高莊主鬆了一口氣,
“他為何要躲著我,我是他親爹啊!”高莊主有些不能理解,可是眼眶卻紅了。
看著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紅了眼眶,連襲玉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她唯一希望的只是高莊主去了小鎮,而看到的卻是最壞的情況,白髮人送黑髮人,世上的最大的傷痛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