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第二天還是順利的乘上了南上到席雲的船隻,楊斐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從船頭瘋玩到船尾。連襲玉則有興致的拿著釣竿放在船邊,自己也在船頭坐著,看著周遭的風景。
“姑娘,斐兒姑娘如此沒事嗎?”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徐林是不敢再跟楊斐大鬧了,不過杏花卻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正跟著楊斐兩人在說著話,時不時還發出哈哈的大笑聲。
連襲玉穩穩的坐著,,嘴角浮出些許笑意
“不必擔心,這麼多年她也過來了。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連襲玉笑道,早就知道楊斐心中藏著事,可是她卻藏得很深,什麼也不願與人說。自己一個人默默扛著。
看著正在與杏花說話還笑得誇張的楊斐,連襲玉也只是平靜的讓徐林忘了昨夜之事,她與自己不同,自己重活幾世,若不是魏靖衡出現,她也許根本不會追求生活的平和喜樂。可是楊斐不同,她只有十幾歲的年紀,卻願意享受生活的一切快樂,將所有的苦痛放在心裡。
“徐林知道了。”徐林頷首。
連襲玉睨了徐林一眼
“杏花之事你知道多少?”連襲玉問道,現在看見的杏花,她總能找到另一個人的身影。
“我與劉奎一道被舒夏姑娘尋到之時杏花便已經跟著舒夏姑娘了,徐林所瞭解的杏花只是舒夏姑娘所說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女子。其他的卻並不知曉。”徐林看著連襲玉道,眼神還時不時的往杏花那處瞄過去。
“你寫信給舒夏。讓她將杏花所有的資料給我。”連襲玉對徐林說道。
聽著連襲玉的話,徐林面上現出擔憂來
“姑娘想調查杏花?”
連襲玉見徐林如此擔憂,卻只是笑著搖頭
“不是調查她,而是透過她調查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跟杏花有關係嗎?”徐林不解。
想起那個人,連襲玉面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
“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們許是一家人吧。”連襲玉說完,便只讓徐林下去寫信了,船頭只剩下她一個人。
船的速度是她所要求的最快的速度,她必須儘快找到梅夫人拿到玉佩才行,她不知道魏靖衡到底還能撐多久。
又是黑夜,黑暗中所有的陰謀都在慢慢滋長著,如同毒舌一般挑釁的吐著紅色的信子,發出威脅的訊號。
到了半夜的時候,江面上忽然颳起了大風,暴雨也猛然落下,噼裡啪啦的打在船篷上發出嘈雜的聲響,江面也迅速的升高了,連襲玉與楊斐等便只得連夜將船靠岸了,到了附近的小鎮歇下,這般大的暴雨,不管是馬車還是船隻都很難前行。
“我們今晚在這兒歇著吧。”到了客棧裡連襲玉看著都被淋得溼漉漉的人道。
“姑娘,此處有另外的漕幫,姑娘若是想再往河上行,直接尋當地的漕幫便可,幫中還有事物要處理,我等只怕要連夜離開了。”一路隨行的漕幫眾人看著連襲玉道。
連襲玉聽他這般說也只得點頭,只不過一旁的楊斐面色卻有些黑沉
“你們不要忘了,令牌在我的手裡,你們必須聽命。”
“小小姐,屬下們自是不敢違背您的意思,可是幫中出了事,我們必須離開,待處理完幫中之事,屬下們自然會回來請罪。”領頭的男子也是上次被楊斐刺傷的男子,看著楊斐,拱手便轉身帶著眾人匆匆離開了。
“漕幫怕是出了大事。”連襲玉似無意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