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待人被帶走之後,伊稚邪淡淡說了一句,底下的人便又開始喝酒說話了。只不過氣氛比之之前顯然要冷清了許多,連襲玉也清楚的看到這些人裡面有幾個在用眼神交談著什麼,只不過一瞬間又收斂了起來。
“耶魯寒,坐在你身邊的可是你曾說過要引薦給本王的謀士?”伊稚邪似乎沒有看到那幾人的小動作,只是開口對著耶魯寒說道,眾人的目光也一瞬間被引了過來
連襲玉抬眼看著伊稚邪,嘆了一聲。
“回稟王子,臣要引薦的謀士正是此人。”耶魯寒高興道,完全忘記了之前跟連襲玉的承諾。
“你的名字是什麼?”伊稚邪笑看著連襲玉道。
“武則天。”連襲玉平靜的對視著伊稚邪,不過她這態度卻激怒了之前那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對著連襲玉。一片的匈奴語卻丟了過來。
連襲玉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過不管是罵她還是羞辱她,她都聽不懂便也無需去深究了。
伊稚邪聽著連襲玉故意壓低的聲音,淡笑
“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本王身邊的第一謀士,隨時跟著我,不得離開半步。”伊稚邪看著連襲玉,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氣的那矮小的男子一陣大怒卻不敢說話,只得陰狠的瞪著連襲玉。
連襲玉扯了一下耶魯寒的衣袖。耶魯寒卻笑嘻嘻的看著連襲玉
“武姑娘,這可是大福氣啊,在我們王子身邊做第一謀士,以後不管是吃穿還是出行,那都是最好的。”
失望的看了一眼耶魯寒,連襲玉沒再多說,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之前的承諾只是個敷衍而已。
“是。”連襲玉舉起酒碗,對著伊稚邪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宴會又變得熱鬧起來。不過更多的都是私下裡在議論著連襲玉此人。
連襲玉聽不懂也不去聽,心中卻開始忐忑,看著伊稚邪的笑,心中已經確信,他已經發現些什麼了。
清歌從頭至尾都沒說話,只是一直抿唇擔憂的看著連襲玉。
伊稚邪到宴會中途便離開了,走之前還特意多看了連襲玉一眼。
“武姐姐,我們離開匈奴吧,清歌不喜歡匈奴。”清歌抿唇,眼裡泛出些許的溼意。
“暫時怕是離不開了。”連襲玉放下手裡的酒碗淡淡說道,很明顯,她得到不需要懼怕普通匈奴人的權利了,只不過也捲入了這場是非裡。
那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又走了過來,卻是如同醉了一般,一個不穩,手裡碗也潑了,碗裡的酒盡數灑在了連襲玉面上的紗巾上。
那矮小的男子怪叫一聲,急忙掀開了連襲玉的帽子,猛然便看到了連襲玉面上的疤痕,怪笑了起來,伸手便想要去揭開連襲玉面上繫著的第二層紗巾,卻被耶魯寒攔了下來。耶魯寒也罵了一句,讓人將他帶走這才轉過身想要安慰連襲玉幾句,卻沒想連襲玉只是平靜的拿出絲帕擦去了臉上的水漬,重新將紗帽戴上。
“清歌,將輪椅搬來,我們回去吧。”
“是。”清歌面色微白,在連襲玉沒有看到的地方卻冷冷看了一眼被人拖走的矮小男子,轉身出去搬輪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