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佩之事不用再查了。”連襲玉從袖中拿出那塊雲龍紋的玉佩來,看著這塊通透的不含一絲雜質的的玉,眼神複雜。
“是。不過姑娘。屬下在追查這塊玉佩的時候,發現南朝境內已經聚集了席雲國的人,其中有兩派人,一派似乎沒什麼動靜,另一派則不斷的出入於太子府和四王府只見,似乎正在密謀著什麼。”
連襲玉眸子微微一亮,太子府麼?
“劉奎現在在舒夏那邊,杏花已經調回來了,你去將劉奎換回來吧。”她要劉奎做了那麼多事,卻也不是白做的。
徐林聽到杏花的名字,忙頷首。閃身出了半畝園。
連襲玉一直在房間內等著劉奎,待劉奎氣喘吁吁趕到時,也不過花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
“姑娘,有何事吩咐?”
“還記得我們抓到的兩個人嗎?”連襲玉起身悠悠道。
劉奎自是想起那日出府一直跟在馬車後面最後被他們抓到的兩個人。忙頷首
“姑娘想去審審嗎?”
連襲玉搖頭
“現在沒有必要了。”連襲玉淡然道“取下首級,去送給越姝意吧,我記得再過不久,便是除夕了。除夕怎能沒幾分紅色?”連襲玉慢慢盤算著日子,這裡都是算的農曆,倒也好。讓她覺得這日子又過的慢了幾分。
劉奎先是愣了一下,才僵硬的轉過頭
“是。”居然在除夕夜送人人頭,也正是夠喜慶的。
連襲玉看著劉奎出去,才慢慢走到窗邊,開啟了久已經未曾開過的窗戶。窗戶被拉開,一道冷風便呼嘯著灌了進來,似乎還夾雜著小雪花。一片一片的慢慢落下了,窗前是幾株紅梅樹。豔紅的花苞已經冒了出來,白雪落在花苞上,倒真是多了幾分含羞帶怯的傲骨之色。
“不冷嗎?”趙陵繹不知何時已經走在了連襲玉身後,看著衣著單薄,淡淡佇立在窗前的連襲玉,他甚至覺得此刻的連襲玉變得有些飄渺了起來,讓他抓不住。
連襲玉淡薄一笑
“你看這雪,也忒是無情了些,如此嬌豔的紅梅便被這般冰冷的壓著了。”連襲玉頗有些惋惜道。
“如此心疼紅梅嗎?”趙陵繹看著連襲玉的一挽墨絲只用了一隻梅花木簪子固定著,嘴角溢位幾分苦澀,這木簪子出於何處,他約摸已經想到了。貞醫雜技。
連襲玉淡笑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些嬌豔卻堅毅的花苞,趙陵繹也走到連襲玉身邊來
“我不心疼紅梅,卻恨那白雪無情。”
連襲玉微微抿唇,卻不知該說什麼,她不是白雪,若是白雪她定不會捨得傷了梅花。
“給你。”連襲玉將玉佩拿出來交給趙陵繹。
趙陵繹看著玉佩
“這是什麼?”
“當年你母親身上的玉佩,現在應當交給你。”連襲玉說著便將玉佩放到了他手裡,轉身將放在爐上煮好的茶壺拿下來,開始泡茶,只不過這茶一泡開,溢位的便是淡淡花香,沒了她之前喜歡的苦茶那般的苦澀滋味。
趙陵繹站在窗前,轉過身看著盤膝坐在茶几前,悠然品著茶的連襲玉,恍然又回到了當初,回到了在寺廟時,那個模樣稚嫩卻面帶羞怯問著自己名號的人。
“若是當初我告訴了你我的真名,是不是現在的你會不一樣?”趙陵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