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主子是誰?”連襲玉冷漠的看著面前的幾個婆子問道。
婆子們將屍體放下,見連襲玉如此問轉身便要離開,可是脖頸邊卻忽然多了一柄軟劍
“你們的主子是誰?”連襲玉的語氣異常的平靜。甚至於問著方才同樣的話,一個多餘的字也沒有。
“連姨娘,您饒過奴婢們吧,奴婢們也只是個跑腿的。”那婆子說完這話便察覺到自己失言,忙捂緊了自己的嘴巴。
‘跑腿’?只是個送屍體的嗎?
連襲玉冷笑著,手裡的劍提起,鋒利的劍刃便已經劃破了婆子的脖子,雖然只是一小道口子,卻將那婆子嚇得不敢動彈。
“是爺,奴婢們都是爺院兒裡的婆子,今兒一早便有人合著一錠金子夾著一張紙條。告訴奴婢們湖邊有一具屍體,讓奴婢們一定要抬到您院子裡所以奴婢們才會過來的。”那婆子都快嚇得哭了,起來其他的幾個婆子也忙跟著應聲稱是。
她們這話才落音,門口趙陵繹的身影便已經出現。貞見華巴。
“玉兒。”趙陵繹被留在太子府徹夜與太子府裡的門客們商討著事情。直到天將明時才收到昨天的訊息,只不過一聽到訊息便匆匆趕了回來,他已經知道了老夫人對於連襲玉的羞辱,也知道了自己的人將連襲玉攔在半畝園內不允她出去一事,只是才到半畝園,聽到那些婆子的話。他便已經知道不好。
連襲玉直直的看著趙陵繹,看見他眼裡的愧疚,看見他面上的疲憊,可是現在,她卻不覺得虧欠了。
“夫君。”連襲玉起身恭謹的行禮。
“玉兒。”趙陵繹痛苦的看著連襲玉,他不是故意不讓她離開半畝園的,他也不是故意徹夜不歸讓老夫人羞辱與她的。現在地上的屍體,他更加是一無所知。
連襲玉站直了身子。卻垂下了臉,蹲在那蓋著白布的屍體旁,手慢慢的想要掀起白布,可是白布還未掀開卻被趙陵繹一把抓住了手
“玉兒,不要看,此事我會妥善處理。”縱然覺得自己這話有些無力,可是趙陵繹卻無法不這般,他不想連襲玉看到這些血腥的東西,卻忘了當初在揚州她手裡的劍染了多少人的血。
“鬆開。”連襲玉的聲音很輕,很淡,沒有一絲絲的責備和怨懟,只是雲淡風輕般如同問好一般的語氣。
趙陵繹的手微僵
“玉兒,是我的錯,往後我必定不會再讓此事發生,答應我,不看了好嗎?”趙陵繹的語氣裡已經帶著些祈求了,那身後方才被連襲玉嚇得瑟瑟發抖的婆子卻想趁著現在溜走。
“站住!”連襲玉忽然偏過臉冷眼看著這些婆子“你們若是敢走,我現在就殺了你們!”連襲玉冷聲道,那些婆子忙嚇得撲通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趙陵繹看著如此冷漠不近人情的連襲玉,眼裡出現一抹遲疑
“玉兒,你當真要如此嗎?”他以為她是想殺了這些婆子“她們與此事並無關係,而且,使她們從小帶著我長大的。”
連襲玉沒有管趙陵繹,只是抽出一隻手,將他握著自己的手拂開,慢慢揭開了白布。
白布下,是秀蘭早已經失了鮮活面色的臉,臉上,脖子上,可見的面板上都滿是青紫紅痕,胸前和身下的衣襟已經被扯爛,甚至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到白濁的液體在衣服上黏著,秀蘭的眼睛驚恐而痛苦的睜著,手指也是握拳的樣子,滿身的汙穢,滿身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