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只求你一件事。”趙陵繹才走入書房趙老爺便看著趙陵繹道。
“父親請說。”沒了客套,生疏之意立顯。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父親求你。最後留陵淮一命。”趙老爺看著趙陵繹,長年征戰而顯凌厲的面色此時全然只有哀求,而趙陵繹看著他這幅慈父的模樣卻只覺得心痛如刀絞貞記私巴。
“在你的眼裡,從來都只有他一個兒子是嗎?”趙陵繹的聲音一驚冰冷到了極致。
趙父沉默,趙陵繹看著他默然的樣子,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提步越過趙父,背對著他而站,此時卻兩父子之間不說溫情,便是冷漠也難以形容了。
“只要他不來惹我,我會饒他一命。”趙陵繹漠然道。
趙父頷首
“謝謝你。陵繹。”不覺間趙父的挺拔的背影似乎一瞬間變得佝僂起來,聲音裡也帶著無盡的滄桑。見趙陵繹不再說話,也提步離開了書房。
書房的門關下,整個書房也陷入一片黑暗。趙陵繹緊握在袖中的手這才顫抖起來,黑暗中的眼角一滴晶瑩也飛快滑落。
揚州城今日還下起了小雨,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此時的十月已經慢慢從涼爽轉為微寒了。
“姑娘,四王妃是今日一早回來的。”絮兒收好手裡的油紙傘進來,拍拍袖子上沾著的雨水對著連襲玉道。
冬竹見絮兒來說正事,便也不多為難,抱著正在吧唧吧唧吃著糕點的元寶便進了裡間去玩了。
“趙陵淮呢?”連襲玉繼續煮著茶慢慢道。
“他就住在楊府。”絮兒看著連襲玉,面上也是擔憂。
連襲玉聽著絮兒的話,這才想起來時連府旁那個恢弘的大宅子了。
“京城的楊府與這裡的楊府是一家?”連襲玉問道。京城的楊府雖然也是二品的大官,但是向來低調的很,對於黨派也只是暗中站在四王府罷了,現在看來,這揚州這邊蓄養計程車兵只怕跟楊府脫不了干係。
“是的,這裡是楊府的分支,楊家的族人便都是在揚州。”絮兒回稟道。
連襲玉放下手裡正在溫茶的茶杯,嘴角好心情的揚起。原本還沒想收拾大夫人,這次便一道了吧。
“吩咐下去,收集出楊府近幾年的收入與開支的資料,挑出其中用途不明的大的款項來。”連襲玉看著絮兒道。
絮兒疑惑的望著連襲玉
“姑娘要這做什麼?”
“自然是有用處,你去查來便是,要儘快。”因為馬佩兒五日之內便會離開所以她的時間並不多。
“是,絮兒這就去辦。”絮兒不敢耽擱,急忙便出去了,連襲玉也起身。開始準備筆墨,回憶的畫著前世她所知曉的軍隊所藏匿的地方,不過記得的卻不多,總有一些記不清楚。
“玉兒?”連母匆匆趕過來。
連襲玉放下手中的筆,看著連母滿面的喜意,也跟著笑開
“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