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縹緲峰的山腳處,出現了兩道人影。
兩人皆是須發皆白,在夜風之下,一襲黑袍獵獵作響,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赫然是段鐵心和趙建安兩人,他們的修為都在金丹期。
只不過不同的是,段鐵心在金丹期已經長達十數年。
而趙建安才剛剛邁入金丹期,不足數年。
兩人都清楚,如果這輩子沒有特別大的機遇,那麼金丹期就是他們最終的宿命。
這次的成嬰丹,兩個人就將其作為了自己的機遇。
能不能將這個機遇牢牢的把控手中,那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縹緲宗的護山大陣,對於妖獸族來說,可能是極為棘手。
但對於段鐵心這個縹緲宗的老熟人,以及陣法大師趙建安來說,這個護山大陣就形同虛設。
兩人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縹緲宗的宗主大殿。
如果耿飛宇還存活世間的話,那他必然還在那裡。
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可能做得不是那麼張揚。
趙建安和段鐵心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便紛紛一個掠步,消失在縹緲峰的山腳下。
須臾之間,兩人便已經立在了縹緲宗的內殿之中。
此時的兩人都用胎息,來代替自己的呼吸,這樣的話,至少同樣修為的修士,是很難發現自己的蹤跡的。
兩人在大殿之中,並沒有等待多長時間。
很快,便有一道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
“秦師兄,你說這次師尊可真厲害,僅僅只是一個傀儡,就把各大種族的首領,玩弄於股掌之間,現在的他們應該非常害怕尊者的報復吧?”
被稱為秦師兄的那個人,一身淡藍色的長袍,剛剛築基。
聞言瞪了身旁的少年一眼,語氣嚴厲道。
“王師弟,現在你我雖然在縹緲宗,但是還需要謹言慎行,一切,等尊者回來再來!”
聽到秦師兄的訓斥,那個少年才禁聲不語。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趙建安不由和段鐵心兩人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謔,而此時,兩人也沒有了必要藏匿身形。
“段族長,你覺得耿飛宇那小子會藏在什麼地方?”
面對趙建安的提問,段鐵心如數家珍的開口道。
“當初在建造縹緲宗大殿的時候,尊者就曾考慮過宗門上下安危的問題,除了每個大殿都有一處隱蔽的地道之外。”
“作為宗主大殿,還有一個地下宮殿,想必,耿飛宇那個驕縱的性子,自然不會在地道里待著。”
趙建安聞言心中暗自點點頭,然後伸手一指道。
“還望段族長帶路,今夜,我們就要將丹方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