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昊的臉頓時就更黑了。
“小丫頭很善良。”方牧南微笑著看著雲悠說道：“上次我養的那隻貓偷跑出去被幾個搗蛋鬼用石頭打傷了，是這小丫頭幫它包紮好，等在那裡等著我去把貓帶回去，平時還偷偷給我送點生的兔肉和別的動物肉來幫我改善夥食。小丫頭，你從哪裡弄來的那些兔肉和動物肉？”
“小小白抓來的。”雲悠回答道。
方牧南拄著柺杖坐下，看著藏在諸鐘偉身邊的諸磊，微笑著說道：“小家夥，我們又見面了。”
諸磊這次是懵逼了，徹底懵逼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隻老貓的主人居然會是這麼牛逼的存在，就連校長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這次方牧南雖然也是微笑著跟諸磊說話，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方牧南此時掛在臉上的微笑可跟之前和雲悠、羅戰說話時的微笑不一樣。
“方老，您認識我侄子？”諸鐘偉對方牧南問道。
“我能不認識他嗎？”方牧南說道：“用石頭把我那隻貓的腳給打折了；又從我院子裡偷了花盆搬到女廁所牆角邊，以為我這個老頭子年紀大了，眼睛看不清楚了，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啊小家夥？”
有了方牧南這一番話，任何的解釋都是無力和蒼白的，方牧南的話成了最好的證據。
諸磊的臉變得很難看，諸鐘偉的臉同樣也很難看，如果這是自己的兒子，諸鐘偉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小沈啊。”方牧南對著沈琛招呼了一聲。
“方老，您說。”
沈琛對方牧南的態度非常恭敬，在方牧南面前，沈琛根本不像是紅旗學校的校長，而像是一個學生，聆聽教誨的學生。
“紅旗學校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方牧南說道：“那是因為它是我們國家軍隊的搖籃，為我們國家培養軍事人才的地方。就如當年我跟國邦說得那樣，龍隱部隊是國家最鋒利的利刃，它時刻準備刺進敵人的胸膛，取敵酋首級，那不是一個給人鍍金的地方，任何作弊進入龍隱部隊的人都要被剔除出去，並且永遠不得再次參加龍隱部隊的選拔！”
羅昊、齊凡和雲熙這個時候恍然大悟，原來龍隱部隊選拔規則中的這條規則是方牧南提出的。聽到方牧南的話，羅昊想起了那個隱瞞了自己有暈血癥，跟自己一起參加選拔，只為了謀求一個光明未來，最終被趙國邦開除，並且永遠剝奪了參加龍隱部隊選拔權利的孫靜。
“紅旗學校也是如此。”方牧南手中的柺杖在地板上頓了頓，對沈琛說道：“軍事素質過硬那不算是人才，軍事素質差可以練，只要肯下苦工，總能練出來；比起軍事素質更重要的是品格，人的品格註定了一個人將來能走多遠，明白了嗎？”
方牧南話說到這個地步，沈琛如何還能不明白方牧南話中的意思。
“方老，他還只是個孩子，您繞他一次，您如果開除了他，他這輩子就毀了！”諸鐘偉對著方牧南懇求道。
“小諸啊，他離開了紅旗學校也就是不能在軍隊發展，這對他，對軍隊都是一件好事。”方牧南看著諸鐘偉說道：“他如果進入了軍隊，說好聽了，是一個隱患；說不好聽了，那就是一個毒瘤，他不適合留在軍隊，更不適合走從軍這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