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峰自己就是狙擊手,自然清楚什麼口徑、什麼型別的子彈能形成什麼樣的效果。
留下自己眼前這個彈孔的子彈,絕對是從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中發射出來的,普通狙擊步槍的子彈無法形成這樣的穿透力。
李毅峰橫臥在地上,舉起抱在懷中的tac50,往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樓頂上的狙擊手看到自己一擊未中,立刻提著狙擊步槍,向後倒退著往後退去。
對付李毅峰這樣狙擊高手,只有一次機會,一旦沒有一擊必殺,就必須要立刻撤退,不然倒黴的就只能是自己。
樓頂上的狙擊手和觀察手全都採用匍匐倒退的方式,往後撤退,貿然起身只能成為別人的槍靶子。
從李毅峰那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狙擊手頭頂上的奔尼帽在移動,但是很快那頂奔尼帽也消失了。
那名狙擊手和觀察手撤進大樓內部後,狙擊手抱著巴雷特82a1坐在樓梯上,從迷彩服口袋中掏出兩塊口香糖,把其中一塊扔給觀察手後,剝掉自己手中口香糖的包裝紙,塞進口中咀嚼著。
享受了一番口香糖的水果味道後,狙擊手扭頭往天臺看了眼一眼,對觀察手說道:“傑克,你是不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
“沒錯,劉易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觀察手傑克說道:“我從沒想過,在第二次格羅茲尼巷戰後,我還會回來,還會繼續跟那群北極熊再幹一架。”
狙擊手劉易斯嚼著口香糖,說道:“這次除了北極熊,還有東邊的黃毛猴子。”
在說到“東邊黃毛猴子”的時候,狙擊手劉易斯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不屑。
“管他是白毛北極熊還是黃毛猴子,全都把他們解決掉不就得了。”傑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安吉烈科夫可是說了,一個人頭兩萬美金,如果殺掉照片上的那個,更是有兩百萬美金的獎勵。”
傑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羅昊的照片。
“這兩百萬美金會是我的。”狙擊手劉易斯眼中閃過志在必得之色。
傑克和劉易斯之前服役於波蘭雷鳴特種部隊,退役後,以僱傭兵的身份參見了第二次格羅茲尼巷戰,在俄空軍的轟炸機下存活下來後,就又返回了歐洲。
這次是受到安吉烈科夫的僱傭,再次以僱傭兵的身份返回格羅茲尼,來對付中俄的特種部隊。
當年傑克和劉易斯參加第二次格羅茲尼巷戰的時候,才三十歲,時間一眨而過,如今的傑克和劉易斯兩個人年紀加起來都超過八十歲了。
但是年紀不能阻止他們對戰爭的渴望,僱傭兵就是戰爭野狗,殺戮機器,戰爭的血腥享受者。
僱傭兵要錢不要命,僱傭兵為錢而戰,但同時的僱傭兵也享受戰爭。盡管知道終有一天會死在別人的槍口下,可是依然樂此不疲。
因為只有戰爭,只有硝煙,只有鮮血才能安撫他們體內沸騰的暴力因子。
為瞭解決掉中俄的三支特種部隊,安吉烈科夫當然不可能只僱傭了傑克和劉易斯兩個人。
這次進入格羅茲尼的僱傭兵足有一百多人,其中大約有五分之一,是當年第二次格羅茲尼巷戰的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