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月這一覺也沒有睡多長時間,到了下午未時就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小寡婦那抹倩影,正姿勢端正的坐在窗前書桌上,練習著習字。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清她清秀、柔婉的側面輪廓,像是流水淌過曲折的彎彎淺淺,能在心底裡漾起純白的小浪花。
身段玲瓏,曲線優美。
越發顯得她胸前沉甸甸的,倒是叫人忍不住有些心疼她。
這樣的姿勢練字該是有多辛苦。
他輕咳了幾聲,小寡婦就溫婉的迴歸頭來,窗外的春風輕輕吹動著她額前的碎髮,兩頰梨渦微陷,趁著外面綻放正嬌豔的山茶花,是說不出的唯美清純。
雲香立即起身走了過去,乖巧的伺候王爺起床更衣。
雲清月就如同一隻饜足的大貓,慵懶的坐在床沿,微眯著好看的長眸,看著小寡婦蹲在跟前,給自己穿上鞋襪。
有一種他從來都不曾產生過的感覺。
叫做滿足!
大抵就是這個女人只屬於自己,也只有自己見識過她這般溫柔乖巧的模樣。
但是緊接著雲清月就想到小寡婦前頭的那個男人。
小寡婦這麼溫柔賢惠,也定然蹲下身為她前頭那個男人這樣穿過鞋子,甚至小寡婦還心甘情願的伏在腿間……
興許是因為想到了不好的事情,雲清月原本慵懶的臉色變得很差。
很想問清楚小寡婦都和她前頭那個男人做過哪些,都到了什麼程度。
但是他堂堂一國親王,又何必和一個死人計較。
就是……不爽而已。
不爽那個獵戶比他先遇到小寡婦。
待雲香為他穿好靴子之後,雲清月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一陣春風吹進來,將她案上的紙張吹落在地,有的還吹出了窗外。
雲清月的身影恰從旁走過,只淡瞥了一眼,就徑直的走了。
雲香跟出去,將吹落在走廊的紙張都一一撿了起來。
她暗自垂眸,臉上的神情複雜而又憂愁。
王爺的心思實在是太過難猜,也是讓她始終摸不清一丁點兒頭緒。
在床上時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了,似是喜歡極了你。
可一旦下了床,就恍若換了一個人,對你橫眉冷對。
這就讓雲香很難明白,自己這到底是服侍好了還是沒有服侍好。
時刻都得提心吊膽,生怕那裡做得不對,惹到了王爺。
她回到房間,關上門,又重新拿出那本“如意”來看。
如意這一生遇到的男人形形色色,各種各樣都有。
她都能輕鬆應對,就比如如意說遇到高冷的男人,那你就要稍微粘人一點兒,反倒溫柔的,就要性子冷淡一些。
可是她找遍瞭如意書中所寫的所有男人都沒有找到一個和王爺性格相似的。
王爺的性子不是高冷,而是始終與俗世保持著一點淡漠疏離,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人與人之間會隨著相處的時間和見面的次數,情感不斷的疊加。
也會隨著見面次數的減少,感情隨之慢慢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