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南音最大限度的底線了。
也就眼前的這個人是對自己不離不棄的海棠，要是換成了旁人，南音才不會這般執拗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海棠原諒。
怕是早就直接一把毒藥或者是一隻蠱蟲的給這個人直接毒死就完了。
哪還有那麼多的廢話！
須臾。
海棠看著這般真摯的目光的南音，終究是不可輕聞的嘆了一口氣：“小姐，人各有志，奴婢明白。”
“對於您的打算，奴婢知道奴婢沒有資格去幹涉，娘娘肯這樣答應奴婢已然是善待奴婢了。”
“只是娘娘，奴婢也算是跟在您身邊不短的時間裡面，有些話雖然知道不該說，卻也還是想要勸勸娘娘一二。”
海棠垂眸：“倘若娘娘將來當真打算是繼續煉蠱的話，若是娘娘相信奴婢，還請娘娘將您腹中的孩子交給奴婢來帶，娘娘也不要在那孩子的面前晃這樣……”
這樣免得她的孩子從小就跟著南音學到了心狠手辣。
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實在是太重要了。
就算是一個心腸再壞，再歹毒的人，可倘若身邊的人都是好人的話，那麼，就算是這個心腸歹毒的人，也會漸漸變得不忍心對其他的人下手。
可倘若身邊的人都是壞人的話，就算是再善良的人也終究會有一天被逼瘋，逼著學壞。
“最起碼，等著您的孩子成年，心裡面已經對是是非非有了自己的判斷之後，您再告訴她有關蠱術的事情，等著他自己的決斷，可以嗎？”
南音的人生已然是一個悲劇了，又是她自己的選擇，海棠干涉不了。
但是海棠是打從心底裡面想要看著南音腹中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長大。
人這一生的命運都是天註定的，但是選擇卻是可以自己來做的。
南音選擇走了極端，但是海棠卻是實在不忍心看著南音的孩子也是重蹈覆轍。
不想，南音在聽見了海棠的話之後，一雙漆黑的眸子竟然瞬間便蓄滿了淚水，看著海棠的時候眼神中也是帶了幾分感動的。
“海棠，你能這麼說，我知道是打從心底裡面對我好的，更是對我的孩子好的！”
“我願意的！”
“我怎麼會不願意呢！”
南音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沒想到海棠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會這麼善良的，處處替自己著想，心裡面的感動也更深。
說實話，南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
若成功了還好，可若不成功，她腹中的孩子勢必是要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活下去了。
沒有母親的庇護將來的日子會多麼辛苦，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好了。
有了海棠的這樣的 話，那就代表著，將來就算她有了意外提前過世，她腹中的孩子也會平平安安的長大，海棠心底善良，是會好好的照顧他的。
“就按照你的說的這樣，孩子生下來之後便交給你帶著，我絕對不會給她看那骯髒的東西，等著她將來自己做選擇！”
如此，海棠便是隻能無奈的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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