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殿下,您到底是何意思?數次糾纏於我相府,沒完沒了,是非要等著我父親回來,親自攆人您才肯走嗎?還是要我父親面見皇上,懇求皇上下一道聖旨,命令您從今以後都不要再踏入我相府,才算完?”容楓同樣聲如寒雪的看著南宮軒。
即便南宮軒是晉王,是皇上親生的皇子,可相府卻是林丞相的私人內宅,就算是告到了皇上的面前,南宮軒依舊討不到好處,反而還會被其他的文官檢舉。
堂堂一介皇子,在和離之後卻數次騷擾前妻的府邸為所欲為,太囂張了!
和離的懿旨可是太后親自首肯頒發的,南宮軒如此,也算是不將太后放在眼中!
“放肆!你這是什麼語氣同本王說話!”
“容楓,你不要覺得林丞相認你為義子了,你便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林家的少爺!和本王作對,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南宮軒臉色漲紅,他竟然被人嫌棄到了這個程度了嗎?
而且,江河和相府從前是不認識的?
“你們是剛認識的?”南宮軒的重點依舊是在江河的身上!
“這好像和您沒有關係吧?”
林繪錦不悅的蹙眉,但是看著容楓的時候臉色卻是緩和了很多的:“既然不是林少爺府上的人,那先前是江河的不是了,江河在這裡給您道歉。”
“不必客氣,是我相府管教下人不嚴,隨便的將人放了進來,這才衝撞了江大夫,江大夫不要見怪就好。”容楓亦是對著江河客氣道:“江大夫連日趕路,怕是隻覺得勞累,在下這便吩咐人帶江大夫下去好生休息,有什麼事情日後再說。”
“好!”
江河點頭,立刻隨著府內的奴婢下去。
可南宮軒卻想要糾纏著江河。
從前沒機會罷了,如今正好在相府遇到了,便是說什麼都不能再這麼隨便放江河離開了,不管江河是從前和相府相識,還是最近才認識的容楓,南宮軒的重點便是讓江河醫治好自己身上的隱疾!
“站住!”
“你不能走!”
南宮軒收起長劍,追在了林繪錦的身後,而容楓也緊隨其後,擋在了林繪錦的面前:“晉王殿下!不要覺得相府沒有辦法對你動手,你便能如此肆無忌憚!”
南宮軒卻無暇同容楓浪費時間:“你讓開,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我要找的是江河!”
“江河是我相府的賓客,如何能讓你在相府對我們的賓客動手?”
南宮軒氣勢洶洶而容楓也半分不讓。
三人便這般相互對峙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凝重!
林繪錦只覺得厭惡頭疼,冷眸盯著南宮軒:“找我?”
“找我做什麼?”
“給你治病還是要你命?”
林繪錦是真的生氣了,男人可以要面子好自尊,但是卻不能死皮賴臉的糾纏,又是南宮軒太沒有眼力價兒了,明知道江河此時是不想要理會他,卻還要糾纏著不放,非要別人去醫治他?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林繪錦聲音冰冷,眸若冰霜,這般語氣將南宮軒嚇了一跳,一時語塞。
大夫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奈的職業了。
若是別的知根知底的,南宮軒或許還能用權勢來做一番威脅,若是不醫治,那便要拿他家人的性命來做威脅云云,可惜……這個江河是神秘莫測出現的,沒人知道他的家世背景,更沒人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麼,他還是個大夫,真的逼急了,江河亂用藥,到時候可就不是治病而是要了命了的!
南宮軒瞳孔微縮,伸出去的長劍是收回來也不是,刺出去也不是,就這麼糾結的停在半空中,而林繪錦則是聲音壓抑著怒意:“或許在別人的眼中,您可能是尊敬的晉王殿下,但是在我江河的眼中你不過是普通人罷了,和其他的病人一樣,甚至……你還不如其他的病人!”
“其他的病人起碼是有禮貌的,不像是你這種拿著劍指在我的頭上,今日我江河便將話放在這裡了,我心情不好,就是不治,要麼你把我一劍殺了,要麼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林繪錦甩袖,向著客房走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口中唸叨著吐槽:“真是沒有教養,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能成為皇上最寵幸的皇子的。”
仗著自己的身份高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嗎?
在別人的面前,或許都會爭先捧著南宮軒,但是在她江河身份的面前,她可不想還委屈自己去遷就南宮軒,當真逼急了,林繪錦不敢一口毒藥毒死南宮軒,但是無牽無掛的江河是敢的!
話落,林繪錦轉身離開,而這一次,南宮軒卻沒有追上去繼續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