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林繪錦都收到了宴大夫的請帖,邀請她去探討醫術。
令林繪錦鬆了一口氣的是,在宴大夫的院子已經找不到雲辭的身影,想來是遼城軍情緊急,雲辭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
林繪錦同宴大夫大膽的說了自己在男科方面的研究和看法,頻頻的讓宴大夫欽佩,除此之外,宴大夫也是打算親自來試探林繪錦了。
“江大夫。”
林繪錦目光凝重的看著宴大夫:“您說。”
“江大夫醫術如此高明,為何會找到我的門前呢?”
若說三年前林繪錦的醫術可能只是靠著現代藥箱和金手指才能治病救人,可是這三年的功夫,已經會很好的磨練出來一個人的能力和本事,現在的林繪錦,經過這三年足夠多的時間,已經能自己便從容不迫的治病救人了,金手指和現代藥箱只不過是輔助的作用。
林繪錦想也沒想的回答:“學無止境,江某覺得江某現在的醫術是遠遠不夠的,還有很多把病症都是沒有把握去徹底治好的,既然當初選擇從醫這一行,那便要學有所成,不管有多辛苦,都要盡最大的可能去完成。”
“江某遊歷行醫也便正是想要做好這件事情,每到了一個地方,習慣便是先擺放一下當地的名醫,畢竟尺有所長,江河無法看破想出解決辦法的病症,總會有其他的名醫知曉辦法,如此耐心討教之後,於江河而言,也是有著顯著的幫助!”
這套說辭是發自林繪錦真心,所以在回答起來也不會那麼吃力:“至於為何找到宴大夫的門上,實則是託客棧小二的功勞,是他向江某介紹宴大夫所在,他坦言,曾受過宴大夫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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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客棧的那個小二,宴大夫是有印象的,看著林繪錦態度誠懇,目光真摯,他也便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想來也是雲辭太過謹慎,才會遲遲想要試探江河。
宴大夫態度緩和的笑了笑:“慚愧,慚愧。”
“竟能得江大夫如此看重,實在是讓宴某慚愧。”
林繪錦淡然道:“其實江某心中也是對宴大夫有些疑惑的。”
“哦?”宴大夫挑眉:“願聞其詳。”
林繪錦思忖片刻笑道:“宴大夫大才,您的才能是江某在遊歷的這些年中所見識到的廣最厲害的,這樣的才能便是居於深宮為宮中御醫也不為過,或者隱匿山林成為隱士名醫,何以會屈才到了這小院落,若不是有緣認識到客棧小二,怕是連江某也會無緣得知宴大夫所在!”
其實是林繪錦好奇,為何遼城的戰況如此嚴峻,宴大夫不在雲辭的身邊,反倒是跑到了晏城做什麼?
不想宴大夫在聽到了林繪錦的問題之後開懷笑了出聲:“江大夫問的的確是一個好問題。”
“只不過,誰說的隱世便只能呆在山林之中?”
宴大夫聲音一頓,林繪錦豁然明白。
“小隱隱於山林,大隱隱於世?”
宴大夫如實的點點頭,起初他是時刻都跟在雲辭的身邊的,可是他的性格向來不喜歡被拘束,之前遼城戰況嚴峻,死傷慘重,他不得不在雲辭的身邊,一方面照顧雲辭的身體,一方面也去治療一些受傷計程車兵,後來遼城的狀況得以緩解,宴大夫便在遼城四周尋了個舒適的院子,專心研究治療雲辭身上的毒的藥方。
“受教了。”
林繪錦發自內心的感慨,像宴大夫這樣的心性她暫時還做不到,只有心中真正無牽無掛的人才會放下一切甘心做個平凡的人,她不行……她的心中還有執念和還有未做完的事情去做。
宴大夫笑容可掬:“江大夫年少有為,他日的成就必然不凡,不必妄自菲薄!”
宴大夫如今已是花甲,而江河卻看著不過雙十年紀,正是大好年華,將來還有諸多的時間在醫術上面建樹:“對了,江大夫,你可曾聽聞今日晏城的燈會?”
見林繪錦沉默,宴大夫轉而開口提議道:“晏城的燈會還是很有名的,宴大夫既然遊歷到了這裡,便正好欣賞一番,也算是不枉此行。”
看著江河這般的年紀,應當還未成家,端午的燈會名為賞燈,實則是在給少年少女相互表達傾慕感情的機會,剛好適合江河這樣的小年輕。
林繪錦聽後微微一笑:“實不相瞞,江某此行便正是想要來見識見識晏城的燈會的,遊歷行醫是一方面,看遍這大好山川河流也是另外一種目的。”
實驗證明,人總是呆在一個固定的環境中,她的思維會固有話,情緒和心情也會因為乏味而變得低落,適當的走一走,見識見識新事物,除了開闊視野和見識之外,還會增長閱歷,百利而無一害的方法。
宴大夫眸底目光一閃而過:“那江大夫便早些回吧,好好的做一番準備!”
林繪錦頷首,離開之際街道上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十里長街燈光輝煌,人聲鼎沸,各家店鋪的門口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造型優美,裝飾考究,做工精細,讓人眼花繚亂,美不勝收。
林繪錦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信步走到那賣花燈的小攤旁,看著各種做工精巧的花燈,認真的選了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