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繪錦就坐下身,脫下鞋襪,掀起裙襬,擼高褲腳,露出一雙纖細筆直白皙的小腿,試了下水的深度之後,便拎著鞋,小心的趟著水走過去了。
雲辭聽到了水聲,似乎知道林繪錦幹什麼了。
薄唇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是默默的轉過了身去。
雖然說是春日了,但是晚上的溪水卻還是很涼的,直到林繪錦重新穿上鞋襪,雙腳這才慢慢恢復了點溫度。
儘管林繪錦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是憋了一團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生氣,明明他們兩個人不過是貧水相逢而已,人家幫她是情分,不幫也是本分。
可是她心中就是很不爽,在到達下一個關卡的時候,林繪錦的唇角便露出一抹邪笑,故作為難的道:“這扇門要我們將這上面的字讀一遍,但是我不認識這些字啊,這些字好像是……骨古文。”
字型一直都在不斷的演化,骨古文是五十年前通用的字型,現在用的字型則比骨古文的比劃簡介一些。
“在下認識骨古文。”
“可是你又看不見!”林繪錦為難的說道:“那不如這樣,我用簪子寫在你的手上,你來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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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辭覺得也只有這個辦法,只是很奇怪骨古文是五十年前用的文字了,雖然有些地方還在用,但是來參加春日宴的都是年輕人,他們中極少有人認識骨古文的。
為什麼還要求年初骨古文寫的詩句?
林繪錦拔下頭上的一根木簪,藉著昏暗的光線,便在雲辭的手上寫著: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林繪錦寫一個字雲辭就唸一個字,他的聲音很是好聽,並且發音標準,咬字清晰,再加上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念起詩來當真是一個享受。
然後雲翠一邊念,林繪錦一邊已經憋不住笑意了。
那是一首陸游的詩,語句也都很優美,但是這些字的諧音連起來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山東話:俺沒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俺是驢,俺是頭驢,俺是頭大蠢驢。
“門沒有開,可能需要你連貫起來唸一遍吧。”林繪錦臉上已經堆滿了笑意,但是卻還是不得不用平靜、認真的語調對雲辭說道。
雲辭當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林繪錦在罵他,從字面上來看是沒有任何意思的。
因此就按照林繪錦說的,將整首詩連貫起來唸了一遍。
那邊林繪錦在艱難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但是那雙水眸早已彎成了一道明月。
看著雲辭那一副認真而又一本正經的樣子,林繪錦就越發的想笑。
當然雲辭也不是一個傻子,感覺到林繪錦在旁邊忍著笑,隨後就反應了過來,唸詩的話語一下戛然而止。
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倒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姑娘,你寫詩罵在下?”
“沒有啊,我都是按照牆上寫的。”林繪錦開始裝無辜:“一筆一畫都沒有少,不信你自己看嘛!”
“那不若姑娘念一遍?”雲辭唇角依舊勾勒著淺淺的弧度。
“我又沒你那麼好的記性,念一遍就能記得了。不如你在多念幾遍,說不定我就能念出來了。”林繪錦還在那裝傻充愣。
反正罵了他一下,她心裡好受多了。
“剛才在下自己一個人過去,將姑娘一個人丟下,潘姑娘是記恨在下?”雲辭神色依舊是淡淡的,淺淺的漣漪在他的唇角緩緩盪漾著。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非親非故的,我為什麼要記恨你啊!”原來他也知道那樣不好啊?
“在下並非有意,以為姑娘能夠過去的,在下在這裡給姑娘道歉。”雲辭微微彎了彎身體,誠懇的給林繪錦道歉。
這倒是讓林繪錦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公子,你真的想多了。這詩真不是我寫的,是你自己誤會了。”這詩確實不是她寫的! “姑娘,我們萍水相逢,上次你在客棧與我說的一番話,讓在下受益匪淺,在下也十分感激。只是在下今日是與在下未婚妻一同來的。姑娘你也不希望你的未婚夫與別的女人在一塊,言語過於親近吧?
所以還希望姑娘能夠諒解在下。”雲辭雖然看不見林繪錦臉上的表情,但是這一路上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本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亦或者什麼都不在意,卻是沒有想到他的心思竟然這麼細膩!也很是設身處地的為他的未婚妻考慮。
果然別人的男朋友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你說的沒錯,但是你也沒必要太過那麼敏感,認為別人摔跤是為了故意接近你吧?”即然對方都如此誠懇的跟她說了,那她當然也就開誠佈公的跟他好好談談了:“我告訴你,我喜歡一個人會正大光明
的去喜歡,絕不會搞這些小動作來引起對方的注意。”
“這件事確實是在下敏感了,誤會了姑娘。是在下的過錯,姑娘寫詩罵在下罵得沒錯。”不是他敏感,而是這樣的事情他真的碰到太多了,以前他孤身一人,對於這些小姑娘的心思,倒也沒那麼在意。 但是他現在有了未婚妻,尤其是對方在明知道他有了未婚妻的情況下,還故意花費心思的接近他,就會讓他有些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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