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臣弟敬你一杯!”一襲絳紫色麒麟紋的南宮軒突然站在南宮冽的面前,其他準備前來敬酒的官員一見,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南宮冽看了一眼面前的南宮軒,被褫奪了封號的南宮軒,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般高傲,倒是顯得格外的恭敬。
幽幽的舉起手中的青瓷酒杯,掀開薄唇淡淡道:“川渝那邊的事情倒是讓五弟你費心了。”
“為父皇分憂,而臣弟應該做的事情!”南宮軒一口便將酒杯中的酒盡數喝下,隨後便道:“三皇兄此番宣佈取消與大小姐的婚約,轉而另娶二小姐為王妃,倒是真的很讓臣弟驚訝。”
“是側王妃!”南宮冽輕撇了一眼南宮軒,特意強調了一下。
南宮軒聽後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三皇兄這樣,好像並不太願意娶二小姐。”
“誰讓本王犯了一個與你當初一樣的錯誤呢!”南宮冽毫不避諱的說著,本身為了不讓林婉月難做,他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南宮軒俊美的神色微微一變,繼而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那三皇兄是打算放棄尋找大小姐了?”
“婚約都取消了不是嗎?”南宮冽的話語中透露著幾分慵懶,月夜寒江的眸光雖是望向舞臺的,然而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三年,三皇兄都沒有放棄大小姐,怎麼這才半年就放棄了呢?”南宮軒聽後,如畫的眉目輕挑了一下。
“聽五弟的意思是,五弟還在找是嗎?”
“當然,臣弟是真心喜歡大小姐,只是以前年輕,太過在意麵子這件事,所以才會對繪錦作出那樣的事情,現在想來臣弟很是愧疚!”既然南宮冽已經取消了婚約,那他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南宮冽收回目光,從而落在面前的南宮軒身上,看似很淡,但是卻猶如泰山般沉重:“你若是真心喜歡,為什麼要在繪錦身上刻字呢?還是那兩個字!”
南宮軒狠狠的愣了一下,他當初在林繪錦身上刻下那兩個字,完全是藉著酒勁,再加上心裡的恥辱無處發洩,所以才……
但是事後他便命人給林繪錦醫治,現在她身上的印記應該很淡了才對。 “三皇兄,繪錦在新婚之夜被人劫走一整夜未歸,這對臣弟可是一件奇恥大辱,甚至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當時臣弟意氣風發,自然受不了外面的流言和腹誹。再加上劫走繪錦的人,臣弟始終都找不
到,所以便將全部的怨氣都發洩在了繪錦的身上,但是這並不代表臣弟不喜歡繪錦!”當時的他可是所有皇子中地位和權勢最高的王爺,自然是忍受不了身上有一點兒汙點。
南宮冽聽後輕扯唇角:“五弟,有一件事本王一直想跟你說,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麼事?”南宮軒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初在新婚之夜劫走繪錦的人,不是別人,是本王!”南宮冽薄唇一張一合,很淡的從嘴中吐出這一句話,那張冷峻的銀色面具上滿是邪魅的神色。
瞬間南宮軒的眸孔便劇烈的收縮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更是暴突而起,恨不得要將手中的酒杯給捏碎一般。
凌厲的低氣壓盤旋在南宮軒的周身,直讓身旁的宮人們,偏體生寒。 “本王來到遼城之後,遇到了不少好兄弟,他們知曉此事之後,便日夜趕路,終於在五弟成親當晚趕到了。所以還希望五弟你能夠多多理解。畢竟本王這邊剛受傷,你就讓父皇取消了婚約,與繪錦拜堂
成親……”南宮冽薄削的唇角抿著一抹淡笑的弧度,嘲諷意味異常明顯。
“當初本王的性子雖是軟弱了點兒,但是不代表本王沒有脾氣!”
“三皇兄……”南宮軒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縫中擠出來的:“繪錦知道這件事嗎?”
“繪錦知道了又如何?他們只是將繪錦劫走,然後找了個地方藏起來而已,什麼都沒對繪錦做。真正傷害繪錦的人是五弟你啊!”南宮冽慢條斯理的搖晃著酒杯中的酒,隨後便啟口,一飲而盡。
“三皇兄……你為什麼要跟臣弟說這些?”南宮軒眸心欲裂的看著南宮冽。
“讓你體驗一下本王當初的痛楚!”南宮冽卻是很淡的開口,繼而語氣邪佞著道:“知道當初本王為什麼會在朝廷上放你一馬嗎?”
南宮軒的身體狠狠的震了震。
“因為我想要你親眼看著本王登上那個你一直都望眼欲穿的位置。”南宮冽冷冷的開口道,搖紅的燭影將他那雙邪佞、殘忍的眸子照亮。
直讓南宮軒全身的氣血都湧在了腦海中,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突,原本俊美如斯的面容上滿是猙獰和可怖。
“你做夢!”因為巨大的憤怒,南宮軒的聲音突然拔高,一下便驚動了周圍的人,而坐在首位上的皇上自然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