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口!”南宮冽的心情很是不錯,舀了一勺皮蛋瘦肉粥試了下溫度之後,便彎腰喂到了林繪錦的嘴邊。
他的笑容十分的好看,乾淨。
“你……?”林繪錦有些遲疑的說著,似乎是想要在南宮冽的臉上找到一絲易容的痕跡。
“戴著那張面具雖然省事,但是確實不方便……”南宮冽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都說廣源街素心齋的粥好喝,我便買了回來和你一塊吃。還有一些你們姑娘家喜歡的饞嘴兒,我也買來了一些回來。”南宮冽溫言淺笑的說著,那眉眼彎彎,裡面閃爍著笑意的眼睛,格外的好看,仿
佛像是被溫暖的太陽曬化了一般。
林繪錦朝桌子上看了一眼,果然帶回來了好些東西。
“王爺你……剛下朝就趕過來了?”林繪錦倒是有些驚訝,目光愣愣的看著面前這張陌生的臉,五官很普通,但是卻勝在白淨,當然最終的是他身上溫雅、風流的氣韻。
這倒是讓林繪錦想起了一個人,白硯之……
南宮冽的這身衣物的風格倒是和白硯之的有些想像。
“嗯,從明日開始我便不用上朝了。”南宮冽輕嗯了一聲,繼而又溫溫淺淺道:“可以和你一塊兒睡懶覺了!”
林繪錦從被窩中坐起來,一旁的桂嬤嬤便立刻拿了衣物和林繪錦披上,又拿來了的鹽水讓林繪錦漱口。
林繪錦的眼珠子卻是在眼眶中轉悠了幾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微有些木訥的接過南宮冽遞過來的皮蛋瘦肉粥喝著。
南宮冽的休沐期到了,那豈不是說從明日開始她很有可能天天都要和南宮冽在一起了?
一個丫鬟端著熬好的湯藥走了進來。
桂嬤嬤接過去遞到林繪錦的手上,語氣平靜:“姑娘,先把這碗藥喝了吧?”
這是避子藥,她一聞便聞出了那個味道。
林繪錦沒有多猶豫便接過去喝。
倒是一旁的南宮冽開口了,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藥?驅寒的嗎?”
然而南宮冽只是看了一眼桂嬤嬤,便立刻從林繪錦的手中奪過那碗藥,話語威懾:“以後不要煮這些湯藥過來!”
“公子,這樣是不是不妥?”桂嬤嬤在宮中待了那麼多年,深諳其中的事情。
如今林繪錦只是個外室而已,有的時候連妾都不夠資格懷上身孕,更何況是一個外室了。
這要是真懷上孩子了,那這個孩子就是個私生子,身份不被主家承認的。
因此於情於理,桂嬤嬤都要準備這碗湯藥。
“沒什麼不妥的,你們下去吧!”南宮冽低沉著嗓音道。
林繪錦望著南宮冽認真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第一次和南宮冽相遇的時候,第二日南宮冽便給了她一碗避子藥,不過南宮冽這個做法是對的。
當時他們兩人的身份都比較尷尬。
可是按道理,皇室和貴族成員都十分忌諱正室還未進門以及未生下子嗣,小妾卻先懷上身孕的。
南宮軒便是如此,即便南宮軒有那麼多的侍妾,但是卻因為她這個名義上的正室未懷上身孕,南宮軒便一直都不允許侍妾懷上孩子。
“王爺,我還是喝了那碗避子藥吧?”想到這林繪錦心思一動,便說道:“在怎麼樣,我也只是個妾!”
再說她要是真懷上南宮冽的孩子了,那她就是真的走不了了,事情也會變得複雜起來。
“你不是不願意做我的妾嗎?”南宮冽眉目一揚,問道。
林繪錦眼睛望向一邊:“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
“別多想了,等我從塔克塔族回來後,我娶你做正妃!”南宮冽的話語很清淡,舀了一湯匙的花生紅豆粥放入了嘴中,衝著林繪錦微微一笑。
林繪錦卻是恨恨的驚了一下,眸孔猛得一縮:“王爺,你在說什麼?我可是個寡婦,還是一個庶民!”
她這樣的身份能夠在南宮冽身邊做個暖床的丫鬟都已經是抬舉了。
然而南宮冽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繪錦,掀開薄削的唇:“等我回來後,我說你是御史的女兒也好,是大學士的女兒也好,反正我說你是誰,你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