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出一個和南宮冽相似身形的人並不難,但是想要找出一個擁有南宮冽這般冷傲、雄渾氣勢的人,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眼前的人是真正的南宮冽!
他逼死的只是一個替死鬼!
“難得三皇兄還記掛著母后!”南宮軒入鬢的劍眉陰冷的輕挑了一下。
“本王也一直記掛著五弟你啊……”冷沉而又迫人的話語從南宮冽的唇中輕吐而出,他薄削的唇角一點點的揚起,滿是邪魅而又嗜殺的味道。
直讓人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朝晉王襲來,瞬間便讓他的手心滲出了一層冷汗。
在午門即將要開的時候,林丞相才姍姍來遲,清瘦的臉上越發的瘦削,本該一雙精湛、深沉的雙瞳卻隴上了混沌之意。
好似因為外面有關林繪錦的流言,受了不少的打擊。
本就沉寂的氣氛越發的安靜起來,站在甬道口的官員們又齊刷刷的將眼睛落在林丞相和南宮冽身上。
彷彿有一股火藥味點燃在午門外的上空一般。
隨著林丞相朝南宮冽的走進而越發的濃郁起來。
可是當林丞相與南宮冽並肩站在一塊時,兩人卻是誰也沒有說話。
然而這一切不過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夜而已,看似平靜,裡面卻暗潮洶湧,稍稍觸碰一下,便能夠毀天滅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蓉姑姑驚慌的衝進寢殿,一臉的焦急。
“什麼事?這麼著急?”正坐在貴妃鏡前梳妝的皇后娘娘,仍舊是那般的威儀、高雅:“不就是……邪王回來了嗎?”
自邪王踏進皇宮的那一刻,這個訊息便早已傳到了皇上、皇后這邊。
“皇上撤了總督大人的職,還將總督大人關進了宗人府受審!”蓉姑姑話音剛落。
皇后娘娘便立刻轉過身,好看的鳳眼中皆是狠歷:“你說什麼?”
“邪王接連呈上三份摺子,告發總督大人常年與邊境小國聯絡,結黨私營、糾結黨羽,企圖謀反……”蓉姑姑說這話的時候,皇后娘娘以往的那種從容和威儀轉而變成了驚慌。 “並且試圖偽造證據,與宋侍郎、劉副將、林千總等十三人串謀誣陷邪王早已戰死沙場,要致邪王於死地,試圖顛覆皇權!”蓉姑姑每說一句,皇后娘娘的臉色便差一分,一向處變不驚的皇后娘娘徹底
慌了神。
“怎麼可能?哥哥怎麼可能……?”皇后不可置信的說著。
這些證據邪王究竟是怎麼找到的?難道邪王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企圖,所以便提前設計了一出假的邪王出來,引蛇出洞。
而這兩個月的時間,真正的邪王一直都躲藏在暗處,秘密的蒐集著這些他們已經銷燬的資料。
“皇后娘娘,你快想想辦法救救總督大人啊,若是總督大人倒了,您為晉王殿下籠絡的人脈和勢力全都付諸一炬了啊!”蓉姑姑跪在地上滿眼焦灼的望著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背後最大的勢力靠山就是總督大人,而邪王一回來便將皇后娘娘背後的這棵大樹連根拔起,不留存片,無疑是為了日後更好的對付皇后娘娘和晉王啊。
“軒兒呢?軒兒有沒有事?”皇后娘娘描繪精緻的容顏上像是受到了什麼承重打擊一般,滿是挫敗。
哥哥和邊界小國的聯絡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且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哥哥又是個謹慎小心的人,究竟是怎麼被邪王發現,並且找出這麼多證據的?
這隻能說明一種可能,那就是邪王早已經察覺,並且部署了,不可能是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就拿到這麼多本應該被毀滅的證據。
邪王至少花費了一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遠在遼城的邪王,就早已經派人手滲入到他們的人中,從而找到這麼多至關重要的證據。 “因為總督大人見事情已經敗露,無力迴天,所以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保全了晉王。儘管晉王的封號沒有被褫奪,但是大理寺卻交由六皇子掌管,皇上罰晉王在晉王府閉門思過三月!”蓉姑姑看著皇后娘娘難受的說著:“邪王早已經知道晉王會在秋獵的時候設計邪王,所以邪王才會故意找人來假冒自己,讓晉王看出破綻。然後利用這兩個月的時間,蒐集了晉王與總督大人私下見面的證
據和人證!”
皇后娘娘聽到這,無力的閉上眼睛,隨後跌坐在座椅上,那一身的綾羅綢緞,雖依舊華麗、耀眼,可是卻好似失去了靈魂一般,沒有一點兒生氣。
她在後宮屹立二十多年不倒,可是卻敗在了一個被她忽視的人手中。
這是她輸得最慘的一次!
皇后娘娘仰起頭,裂開硃紅的唇,滲人的笑著,頭上的珠釵隨著笑聲,發出冽冽的聲響,讓整個屋子裡的人一陣寒慄。
南宮冽,你以為扳倒了本宮的哥哥,就能輕而易舉的對付本宮和軒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