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繪錦睜開眼,薄如蟬翼的睫羽輕輕的顫動了一下,涓涓細流的聲音中夾雜著一抹清明:“我若說我不會,王爺你也不會信!”
南宮冽翻過身,面對著林繪錦,那張銀色的面具都快貼到了林繪錦的臉上,只要南宮冽動動嘴巴就能碰到林繪錦的鼻尖,喑啞著聲音道:“你怎知本王不會信?”
“那我要是哪天被毀容了,王爺會離開我嗎?”林繪錦笑著反問道。
“這要取決於,你是讓本王喜歡你還是愛你!”南宮冽很是果斷而已堅定的回答道:“本王要是愛你,就不會!”
林繪錦纏繞著胸前的一縷長髮,清美的雙瞳被南宮冽那一雙漆黑如墨的深瞳緊鎖住。
“不管我喜不喜歡王爺,我愛不愛王爺我都會留在王爺身邊的!”林繪錦抿開嫣紅的雙唇道:“因為這是我欠王爺的,我必須得還!”
但是等哪天贖清了,她就會離開。
南宮冽聽了這句話,摟住林繪錦腰身的手稍稍的緊了一些,不知為何一抹笑意在南宮冽的唇畔蔓延而開,卻是沒有任何的溫度。
“所以……你始終都不喜歡本王,在花滿樓以及現在對本王的種種,都是……假的?”南宮冽的聲線雖依舊喑啞,但是落入到人的耳中卻是分外的沉重,好似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口一般。
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是真的!”林繪錦道:“我想對王爺好是真的!”
“你只是想要減輕你心裡的罪孽!”南宮冽緊接著說道。
林繪錦直視著南宮冽的眼瞳:“不管怎樣,我現在對王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發自真心的!”
南宮冽聽到這句話後,一聲濃重的呼吸聲從他的鼻腔中吐出。
喉結也在這時上下滾動了幾下,一股冷然而又冰冷的氣息自南宮冽的周身上散發出來。
他古城深山般的眸光中對映出一抹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太多的情緒在那一刻匯聚到他的眸中。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在林繪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跳動的心絃竟然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明明他是知道林繪錦不喜歡他的,而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對林繪錦說過:你只是不喜歡本王。
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情都是平淡的,甚至都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感覺。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可是現在,他竟然會在意這些。
這可真是讓人不可理喻!
南宮冽起身就下了床,不等林繪錦說話,那抹陡峭、挺拔的身姿便融入到了夜色中。
林繪錦有些懊惱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她不該跟南宮冽說這些的。
可是南宮冽他心裡也很清楚,她對他的一切不都是因為她虧欠他的嗎?
要是他們互不相欠,她早就跟他翻臉了!
夜色深重,風輕蟬鳴,南宮冽疾步的在走廊上行走著,而千月卻在這時悄無聲息的跟在南宮冽的身後。
“王爺,你的心亂了!”春寒陡峭的聲音從千月的嘴中吐出,不帶一絲溫度。
南宮冽聽到這句話,便緩緩的停下腳步,銀色面具下那一雙月夜寒江的眼瞳,如同潑灑出來的墨一般,濃稠的怎麼化也化不開。
隨後,南宮冽輕吸了一口氣,聲音淡漠而又沙啞:“現在這個時辰,青樓應該還開著吧?”
千月低垂的冰凍眸色微動,隨即道:“是!”
“讓不離去備馬!”南宮冽色淡如水的雙唇輕啟,剎那間,聲音已經恢復瞭如常。
連帶著濃稠的眸光也在瞬間變得沉靜而又冷冽起來,絲毫尋不到剛才的一點兒影子。
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
西施閣是廣陵最大的青樓,專門接待名門貴族。
南宮冽的馬車一停到西施閣的門前,便讓守在門外的四個打手震驚萬分。 當初邪王剛來廣陵的時候,便有人將整個西施閣包下來宴請邪王,邪王儘管來了,但是大人們特地為邪王準備的美姬、花魁,邪王卻是看也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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