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記得你說的話,王爺要是讓人打我板子的話,你可一定要替我挨著,聽說廣陵的廟會特別的好玩,我還想親眼見識一下呢!”林繪錦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衣裳,走到張妙竹身邊時,便衝著她調皮的
眨了眨眼睛。
不離遠遠的看到一襲煙籠水綠蝴蝶裙的林繪錦朝這邊走來,輕薄的唇角不由的彎了彎。
可總算是來了。
“大小姐,您來的真是不巧,王爺正在屋裡午睡呢!”不離輕彎著腰,有些為難的說著。
“那等王爺醒了,就勞煩不離公公將這碗粥端給王爺喝吧,正好這粥還有點熱,等涼了喝才好喝!”林繪錦聽後很自然的朝張妙竹瞥了眼。
剛準備讓春夏將粥端給不離。
不離卻是道:“王爺臨睡前吩咐了奴才一點兒事,奴才可不敢怠慢,正趕著去呢,什麼時候回來都沒個準,要不大小姐你就先給王爺送進去,動作輕些就行!”
說著不離便著急著走。
春夏輕輕的推開鏤空的木門,林繪錦端著硃紅色的托盤,輕聲輕腳的走進內室中。
南宮洌安靜的正睡在軟榻上,旁邊還堆放著一些深藍色的摺子和書籍,就連手上還握著一本未看完的摺子,睡姿很隨意,但卻很雅觀!
銀色面具緊貼在臉上,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輪廓,一頭如墨的長髮從軟榻上灑落下來,帶著些清雅而又張揚的味道,可以看得出他真的挺累的! 林繪錦收回自己的目光,踮起腳尖,屏住呼吸將托盤輕輕的放在桌上後,剛準備轉身離開,只聽“啪啦”一聲,南宮洌手中的摺子從床上掉落了下來,摺子裡面夾雜的幾頁紙也隨之飄落在大理石的地面
上。
林繪錦回過頭看了一眼,她倒是想去將地上的摺子給撿起來,可是誰知道這摺子是不是什麼重要的機密檔案!
如果她撿了之後再被南宮冽冤枉成偷看機密檔案怎麼辦?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索性就不管了,但是剛走兩步,遮蔽了一片濃陰的窗外吹一陣清風,將散落在地上的紙張吹的到處亂飛,有一張還被吹到了軟榻下面……
這南宮洌醒來發現夾在摺子裡的紙張少了一張,會不會認為是她偷的?
徐徐的清風從視窗有一陣沒一陣的吹進來,曼妙的掀起她如湖水般的裙襬……
林繪錦只得認命般的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紙張給一一撿起來,最後一張紙張被風吹到了軟塌的最裡面,林繪錦趴在地上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紙張給撿起來。
等弄好這一切之後,林繪錦便將摺子重新放在了南宮冽的手邊,那隻白皙柔嫩的小手卻突然被南宮冽的大手給握住了……
林繪錦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問南宮冽什麼時候醒的,而是眨巴著一雙純美、清冽的水眸,軟糯糯的道:“王爺,我沒看!”
南宮冽睜開一雙黑如黑曜石般的雙眸,慵懶清明的看著林繪錦,眸底隱隱的帶著一抹戲虐的笑意,但是轉瞬即逝。
“你吵醒本王了!”南宮冽喑啞著嗓音開口。
有沒有搞錯?她都已經很輕,很輕了,怎麼可能會吵醒他?除非他剛才根本就沒睡。
“陪本王睡會兒吧!”林繪錦剛準備說話,南宮冽便側過身,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慵懶迷人的聲線絲毫不給人回絕的餘地。
林繪錦抬起頭看著南宮冽,又朝他身側望了望,貌似,好像沒地方睡了吧……
難不成睡他懷裡?
“我睡覺不安穩,怕吵到王爺!”林繪錦聲音如水般輕柔,如同夏日的清風穿過茂密的樹葉縫隙刮在人的臉上一般涼爽、舒適。
南宮冽看了一眼林繪錦沒有說話,懶散的闔上那雙深邃如海的雙瞳,握著林繪錦的大手依然輕握著,沒有鬆開的跡象。
林繪錦只得站起身,坐到床沿上,想著她究竟是從南宮冽的身上爬過去睡到軟塌的裡側,還是就這樣直接睡在南宮冽的懷裡。
但是不管是南宮冽的裡側還是南宮冽的懷裡,她都沒法睡!
前者零零散散的放了書籍和摺子,她是沒那個膽子去動那些書籍和摺子,也更是沒那個膽子從南宮冽的身上爬過去。
但是後者的話,地方真的太小了,哪怕她緊貼在南宮冽的身上,她一個不留神就能摔下去。
林繪錦看著南宮冽握著她的小手,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選擇睡在南宮冽的懷裡吧……
脫了鞋襪,將披散在身後的頭攬到身前,並且還貼心的將南宮冽散落在床上的墨髮往上挪了挪,免得被她壓到。
她慢慢的在南宮冽的身側躺下,為了儘量不靠在南宮冽的懷裡,她真的是大半個身體都露在了外面。
而這時南宮冽握著林繪錦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薄唇邪勾,清泉般的聲音帶著些懶散:“在想什麼呢?本王是讓你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