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丞相府的千金,憑什麼你姐姐做正妃,你卻甘願做一個側妃?”林夫人聽到林婉月說道這句話,更是尤為的生氣,連帶著語氣都變得凌厲起來:“是不是在你眼裡,你也嫌棄孃的出生和是續絃夫人的
身份?”
“沒有娘,我怎麼會嫌棄娘呢?婉月當然也想要坐正妃,可是婉月拿什麼去和姐姐比?王爺雖然現在對我挺好的,可是我覺得卻始終抵不上對姐姐的感情的!”林婉月一雙如煙眉,輕蹙而起。
邪王現在權傾朝野,手握兵權,雖然毀容了,可是從小到大對她也都挺好,若是沒有姐姐的話,她也有這個自信嫁入邪王府做王爺的正妃。
可是她每每看到姐姐的容貌,就很自卑!
小時候她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就是在這段時間,她去青黛苑與姐姐打牌的時候,她們正好正對著梳妝檯。
她無意間看到銅鏡中她和姐姐的容貌和身姿時,是真的徹底自卑了。
無論,她打扮得再好看,穿得再漂亮,她永遠都比不上姐姐!
所以她一點兒和姐姐比的自信都沒有! “感情?哼?邪王現在對林繪錦還能有多少的感情?若是邪王真的還像以前一樣對你姐姐情深義重,那邪王就應該顧慮到林繪錦的名節,不會深夜來到青黛苑與你姐姐見面了!”那五年南宮冽是如何對
待林繪錦的,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事事都替林繪錦著想,唯恐讓她生氣、不開心,可是在看看如今,邪王對待林繪錦的態度遠不如當初的十分之一!
“什麼?王爺昨晚又來青黛苑了?”林婉月一愣,直接脫口而出。
“婉月,這麼說,你之前還撞見過王爺來過青黛苑?”林夫人一聽便立刻問道。
“嗯,那天晚上我正在姐姐的房中和姐姐說話,然後王爺就來了!”
“什麼?”林夫人正是要被林婉月給氣死:“這件事你為什麼不跟娘說?你可是閨中待嫁的女孩啊?這傳出去你還怎麼嫁人?不行,這件事我必須要告訴老爺!”
“娘,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王爺當時還沒走進來,看到我在屋裡的時候,也是轉身要走的!”後面的話林婉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然後呢?”林夫人緊跟著問。 “我當時想跟王爺說幾句話,但是王爺覺得這樣不妥,始終要走。然後姐姐就說到大堂去說話,王爺雖然同意了,可是沒說幾句話,王爺便以有損我名節的名義讓我離開了。”林婉月當時也覺得確實不
好,可是一想到她和王爺、姐姐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便沒有在想那麼多了。
林夫人聽完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反倒露出了一抹笑意:“婉然,你還看不出這前後的差別嗎?王爺根本一點兒都不在乎林繪錦,反而更在意你!”
“為什麼?”當時林婉月是看得出來,王爺有些不願意走的,更想和姐姐單獨待一會兒。 “你是待字閨中,你姐姐是待嫁之身,按照規矩,在未出嫁之前,他們是不可以見面的,更何況是在晚上林繪錦的閨房當中,這多損林繪錦的名節和清譽?這傳出去怕是外面的人都能將唾沫給罵幹,王
爺但凡能夠為林繪錦著想一下,就絕不會在晚上出現在青黛苑中。可是他見到你的時候,便立刻要離開避諱,生怕辱沒你的名節,這說明什麼?” “說明在王爺心中林繪錦早已經沒有什麼清譽和名節所言,連他自己心裡都認為林繪錦是別人穿過的一雙破鞋,就算王爺還對林繪錦有著感情有什麼用?那是一根刺,永遠都會紮在王爺的胸口,永遠都
不會消失!”林夫人捏起針線籃子裡的一根長針,舉到林婉月的跟前說道:“你明白嗎?”
林婉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婉月知道了!” “你放心,有娘在,娘一定會讓你坐上正妃的位置,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進邪王府,坐上正妃的位置!也好讓那些瞧不起娘身份的人,睜大狗眼好好看看。我林氏出生小門小戶又如何?可是我的女
兒卻比她們的女兒嫁得還要好,我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用輕視的眼光看著娘了!”林夫人眯起雙眸,一抹陰毒、兇狠的光芒便從眸中迸射而出,是那麼的狠絕!
“娘,我知道,可是那姐姐也不可能做側妃嗎?”林婉月顯然還是沒有明白林夫人的意思,不由傻傻的問道。
林夫人冷冷一笑:“婉月,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按照娘說的去做就行!”
春夏和秋月兩個人各自拎著一個沉甸甸的竹編籃,裡面裝滿了剛從枇杷樹上摘下來的枇杷,那甘甜微酸的味道直往兩人的鼻息間中鑽。
就連衣服上都侵染上了不少的香氣。
“容侍衛會武功就是好,摘的都是個大、果實飽滿的枇杷,我們摘的十個才抵得上容侍衛摘的一個!”春夏不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