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王八蛋!”禾心罵了出來,眼睛卻剎那泛紅,“姐姐......”
她原本以為自己沒爹沒孃很可憐,還對那些嬌滴滴的千金小姐特別看不過眼。
“別說我可憐。“夏蘇打斷禾心,“我這回回來,是自願的,辦完事就會走。”從此,與這個家再無干系。
禾心嗯嗯直點頭,“狐仙大人會保佑咱們,讓那些壞東西吃拉肚子。”
夏蘇瞥禾心一眼,“你該不會做了手腳吧?”
禾心聳聳肩,無辜到可愛俏皮,“沒有,都是狐仙大人的法術高強,。”
等水燒開,夏蘇給禾心倒了熱茶,自己再拿一個冷包子,“你不必替我出頭,那些小人等不到我生氣,自然就覺沒意思了。”劉府如舊,心思仍醜,人面卻新,大概還不知她的性子。
突然,見劉徹言走進園子,夏蘇低眼瞧瞧手上的包子,“禾心,裝上包子出去吧,在大公子面前假裝遮掩些,能惹他疑心檢視就最好。他若不問,你就送空碟子回廚房。廚子要問怎麼都吃完了,你就說大公子來我這兒,讓餵了魚。”
禾心眼睛亮閃閃,利落收拾好,拎著飯龕往外走。
夏蘇將包子快快吃完,立在窗後,靜瞧劉徹言與禾心說話。如她所料,禾心開啟了飯龕給他瞧。他神情不動,揮手讓禾心走了。
這個家雖沒變,她卻變了,覺得不用去計較的小事,現在想去計較計較。
即便是龍潭虎穴,也是她的家,不是麼?
難道一聲四小姐,是喊著玩兒的?
劉徹言進屋來,見到夏蘇正在桌案後磨墨,“四妹妹這下知道,這兩根鏈子長短正好,照樣可以自在的。不過,為兄不明白,爹已經不會再拿鐵板子逼你作畫,你為何還想捉筆呢?你可記得小時候,讓爹打疼了哭,那會兒你願意跟我親近,哭著說最討厭畫畫了。”
是。
她記得很清楚。
八九歲天真的歲數,娘剛過世,不知道爹並非真心疼她,不知道這個兄長狼子野心,不知道劉府一片汙穢。她只知,爹突然變得很兇,姐姐們總來欺負,日子萬般難捱起來。那時,她還以為劉徹言和她一樣,都是無依無靠的可憐娃,所以曾找他說真心話。
夏蘇淡然一笑,“然後我每哭完一回,爹第二日就會知道,處罰得更厲害。”回想過去,遍體鱗傷,鼠膽和龜慢也從那時開始練,“有意思的是,被逼的時候滿心不願意,沒人逼了,卻是一日都離不得筆墨。也許爹說得對,我實在像他,好眼,好筆,繼承他的血脈,天生之才。說起來,兄長怎麼都不愛畫藝,讀書也累,是像你的親爹麼?”
劉徹言一手過來,掐住夏蘇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往牆上撞,猙獰面目,“你好大的膽!”
他最忌諱他人談論他的出身。
早上起來才看到哈,加更一章,親們,週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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