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驢沒想到別的,或者他本來可能會起疑的,不過在岑雪敏的身世大揭秘上,他千里追查,勞苦功高,難免有點自大自傲,還有點視力不好。
他小聲昂昂,“沒錯沒錯,少爺對你尤其愛計較,我早覺不妥啦。沒準你一進去,就能讓少爺睜眼,瞧他平時盯著你的眼珠子,我總想,要不要在下面託個盤子——”嘿笑著一扭頭,發現夏蘇早進屋內了。
喬生反而敏銳些,“小姐沒事吧?臉色好像不太好。”
大驢不覺有異,“蘇娘天生膚白。再說,少爺都那樣了,她能臉色好麼?就希望少爺熬過這回以後,萬事大吉,兩人湊成一雙,不用我們再兩頭陪笑,還只能討好一頭。”
喬生就笑得刁滑,“別把我說進去,要陪笑也是你陪笑,驢大姑娘但記得拿了賞,賜小的幾個錢打酒喝。”
大驢一聽,嘿,這小子當自己樓子裡的姑娘了,氣得一拳打過去。
兄弟倆吵吵鬧鬧,憑添樂觀歡快。要知道,但凡衰事,自己越唱衰就越是衰,一笑而過,衰事快快了結,好事快快來到,才是正確消災解難的法子。
那番歡樂,傳到立在床頭的夏蘇耳裡,笑容又淺淺浮現。
她乾脆蹲身,雙手趴上枕邊,面對消瘦不少卻呼吸安穩的趙青河,眼睛裡亮晶晶,並無憂意。食指伸出,戳戳那張稜角仍分明的臉,又慢慢改成輕描,沿著堅毅的頰骨,任短刺青髭磨過指腹。
多好看的男人啊。
不僅好看,還力氣大,鐵骨錚錚,摸起來真叫人安心。
她不怕歲月漫漫,因為只要她想要記住的畫面,是絕不會褪色的。但她仍要來瞧他一回,還貪念著他的溫暖——
雙足蹬地,手肘輕撐,上身前傾,在他蒼蓮色的雙唇無限放大時,她閉眼,用自己的唇,貼住。
如她期待,他雖昏睡著,體溫仍熨得舒服。
從他的唇片染上的熱意,燻紅了她的面頰,連眼角也俏飛起來。
雙手摁住心口,心裡狂跳,她伸出舌頭,舔舔他,驟然分離,一副自己嚇到自己的模樣。同時,腦海裡竟閃過劉府裡屢見不鮮的那些曖昧畫面。那時對之厭惡,這時自己做來,卻覺得害羞泛蜜,還有點意猶未盡。
難道這便是她的姐姐妹妹們大大方方說在嘴邊的,發乎情,止何禮,歡愉就好?
那她對趙青河的情,恐怕滿溢了吧。
她不止要歡愉,還要拘住他的一輩子,一直一直同行下去。
她退開身,指腹還在他面容上流連,目光不捨不離,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又不想自言自語像個痴傻,於是這麼開口,“老子走了啊,你也別睡了,把腦袋睡成石頭,好不容易開啟的聰明竅再堵死,那你就慘了。老子想來想去,只有日日照三頓打,才能重新開竅。老子是力氣小了點,不過力氣大的人一抓一把……”
只是這回學梓叔,逗不笑自己,到最後不得不咬住唇,還是哽咽了。
今天第二更。。。親們麼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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