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一想有理,“大老爺大太太要嚇一跳了。聽六太太說,岑姑娘得了父母全部財產,有這個數。”
趙青河看著眼前蔥白細美的五根手指,心神略略恍惚,語氣不由有些散漫,“五十萬兩?”
夏蘇嚇喝,“我以為是五萬兩!”
五十萬嗎?
雖比不上那些富可敵國的富族貴家,可岑雪敏一人擁有,著實也是富極了,怪不得一直以來底氣老足。
趙青河把魂收回來,瞧夏蘇驚訝的白包子臉蛋,想捏不能捏,仍漫不經心,“五萬兩太少了,那姑娘很會斂嫁妝,十分能把握商機,做什麼買賣都一本萬利。”
“這般富有,為何她姨母那麼在意你送得東西?”當初趙青河去討八百兩銀子,彭氏還追出來斷絕來往。
難得的,夏蘇認為趙青河渾說一氣。
“或許她姨母不知道她的家底。”趙青河眨眨眼,握緊了夏蘇的手往下跳,落地後果真交待,“我瞎猜的,哪裡知道岑家有多少財產。”
本來夏蘇不信他,可他這麼“老實”,又讓她反而不踏實。
“趙青河,你是不是瞞了我一些事?”好不古怪的感覺!
趙青河忍不住,伸手去夾夏蘇的面頰,自己卻是一臉得色,“不是我瞞了你一些事,而是很多事,之前你從不問,終於想關心哥哥我了麼?”
她就不該問,多問一個字他就能上房揭瓦。
夏蘇鼓起腮幫子,讓那兩隻爪子滑脫掉,瞥他都懶,“關心不關心,你還不是照舊做你想做的事。”
“照舊是照舊,不過要是妹妹問我,我一定如實相告,絕不隱瞞。”她不問而已,他完全可以無比敞開他的心啊。
泰嬸拾了燈過來,見兩個她最疼愛的孩子越處越融洽,心中不禁高興,“蘇娘,待會兒席上看著點兒少爺,別讓他喝太多酒。”
趙青河主動接過燈去,“老嬸信我,這喝酒的事兒,要盯,也是我盯。”
夏蘇只當聽不懂,抱著泰嬸的肩依靠,軟軟柔柔道,“瞧瞧,哪是我能看著點兒的人?凶神惡煞的。”
趙青河瞧著新鮮,“妹妹這是撒嬌?美得很。你別偏心啊,對哥哥以後也常使一使,且多多益善。那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能給你摘來。”
泰嬸笑得不行。
大驢昂昂蹦到拱門外,“合著好東西只能由少爺送,不然就算是東海里的大明珠,也會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泰嬸已知珍珠粉的典故出處,當然偏幫趙青河,“是少爺考慮得周全。吳老闆送蘇娘珍珠雖是好意,但咱們不能仗著人家好意,壞了人家名聲,珍珠粉吃了敷了都出不了自家的門,不會惹出閒話來。”
大驢朝天翻翻眼,私心就私心吧,非得往義正言辭了說。
泰伯來提醒,時辰差不多了。
夏蘇走到門口,見喬生喬連也在等,不由一怔,問趙青河,“你都帶著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