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河卻也不走上街,靠在巷口,打了個唿哨,不尖銳,易忽略。
很快就有一人湊上來,與他交頭接耳。
這人紈絝子弟的長相,一雙桃花眼,正是趙青河的混棒兄弟董師爺。
“怎麼這麼久才到?”董師爺也是個急性子的人。
趙青河指指身後,“等她。”
董師爺歪頭往巷子裡看,黑黜黜一片。
他想不能吧,難道自己目力不行了,就用手拉長眼角,從眼縫裡擠清晰,結果仍一樣。
“趙青河,你耍我呢吧,鬼影子都沒一個。”
“鬼影子當然沒有,有龜影子。既然是烏龜,慢慢就爬出來了,別急。”夜尚早,是君子,就應該等。
董師爺居然信他,還壓低了聲音,“也是。我聽說一般真正的鑑賞大家多多少少有些古怪的毛病,你想,他們平時只跟畫打交道,少通人情世故。”他自發解釋,以為趙青河找來的幫手性格怪異。
趙青河沉笑,看那套夜衣一寸寸滲入燈色。原來是換裝,難怪要慢了,不過,腳步也太碎,腳跟接腳尖,打算丈量巷子多長麼?
“妹妹聽到了沒有?還不加快腳步,為自己正名?”
董師爺回頭,一見身穿夜行衣的夏蘇,立刻扭到脖子,哎喲哎喲按了好一會兒。
他才問趙青河,“這......這就是你說得鑑別古畫真假的高手?”
趙青河反問,“不像?”
董師爺心想,像才怪,再怎麼一幅聰明相,也只是一個丫頭片子而已,瞧她那身黑衣亦不太合身,扭捏不習慣的慢調步子。
他自然不知,不是黑衣不合身,而是黑衣穿得次數太多,舊了,縮水了。
至於扭捏和慢步,那是夏蘇出行必打的招牌——防備。
“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夏蘇卻自覺今晚防備得不重,趙青河不必說,這個桃花眼的男子也見過的。
穿堂風悽嘯過去,夜行衣驟冷,貼膚入脈,熱血也寒,隨經絡濾遍全身,瞬間就打了個寒顫,她禁不住搓搓手臂。
董師爺向趙青河使眼色,無聲問怎麼回事。
趙青河或許不盡瞭解夏蘇的全部本事,但他認為可以對她放更高的期望,“像不像,是不是,都只有咱兄妹二人了。你小子之前誇我妹妹聰明,敢情扯鳥呢。到底領不領路?不領我們可回家了,今後也別想著找我幫忙。”
董霖摸摸鼻子,領著趙青河和夏蘇走到明街另一頭,邊走邊嘟囔,“聰明和鑑畫又不是一回事,也不是我說‘再勘案發現場事關重大’這句話的。我沒特意找你幫忙,倒是你叫我出來喝酒,才說好再來瞧一瞧。我至今仍不明白,這些小偷小摸的案子和殺人案有何關係。”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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