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劍指輕梗在夏蘇的唇前。
這個動作,在旁人眼裡是親密,其實指與唇還隔著一層薄氣。
趙青河,人近邪佞,魂卻遠冷,眼微微笑起,也無溫,對著夏蘇粉澈的面顏,眸底由淺漸深。
“不是憎惡這麼極端就好,對於鑽牛角尖的人,我可沒興趣陪著鑽。趙青河從前的糊塗事似無可追討,既然如此,已經過去的恩怨,咱都別說絕了,我這回打算活很久呢,你也一樣。”
趙青河走了,往飯館後面出去的。
夏蘇的目光怔忡望著對門,卻始終沒看到他。
半晌驚省,不知怎麼心跳得有點不穩,就想今日非破了三碗的禁不可。
撕開另一罈酒的封紙,把酒當水,連送三碗下肚,這才將自己的三魂六魄全撈了回來。
她不必禁酒,因她的酒量很大,別說三碗六碗,三壇和六壇的差別都不明顯。
她禁的是酒癮,癮起就難控制自己。
而她是人,又不是鬼,終究會醉的。
醉了以後,就是人偶了,容易受他人擺佈的人偶。
以免自己起酒癮,夏蘇喚來夥計把剩下的半罈子酒搬走。
夥計搬著酒轉身要走時,卻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拽沉了一下,低頭看不見異常,只發現身旁那位姑娘捧著酒碗的手有些抖,用著似乎要將陶土燒碗給捏碎的死緊力氣。
他暗暗道奇,也不好問,打著笑臉退了下去。
夏蘇無聲長嘆,到底還是遲了一步,感覺酒癮已經渾身亂竄,洩氣般得任自己將酒一氣喝盡,又慌忙夾了一大塊滷牛肉,惡狠狠塞進嘴巴里,好似填滿嘴就能填滿癮一般。
腮幫子讓牛肉撐得發裂,身體卻持續發熱。好死不死,飯館裡響起琵琶聲,一對賣藝的父女開始表演。她的腳尖隨樂曲輕點起地,知道自己要是再留著,肯定要出事,於是忙去會賬。
待趙青河回來,那張桌已改坐了別客,眼裡頓時有些涼冷。
他雖然離開了不止片刻,但亦沒久到對方應該結賬走人。或者,她既然無意等,一開始直說就是,他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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