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也沒有錯,江湖上,自來有不能隨便打聽,其他門派的訊息的規矩,雲兒雖然還小,但畢竟是出身護玉一族,所以他“哦”了一聲,答應。不過,轉瞬,又問道:“那拍在我臉上的鞋是怎麼回事?”
一面說著,他一面指指自己臉上,還殘存的那個淡淡的鞋印。
月華被他問的一怔,隨即,又掩口笑笑,道:“這裡這麼多人,要找一個人,扒他的鞋也不是難事。”
“哦.......”
被他這麼一說,雲兒搔搔頭道:“我聞那隻鞋又酸又臭,還以為是你師父老辣條子的鞋呢?不過也是,誰的腳不是又酸又臭的,也不光你師父的腳這個味兒。”
他們一番敘舊,續完舊,薛寶義與憐月便決定要繼續趕路,接著去銀山島。尋小娟的事,無奈只能從長計議了。
他們要走,廣雲子一聽,便偏要跟著,他一副期期艾艾道:“老朽好歹也過了半輩子了,雖然不敢說是見多聞廣,但起碼,你們有什麼不懂的,老朽沒住還能略知一二呢。”
聽他這麼說,雲兒道:“我們有不懂的,不問張三、李四、王五、趙六,幹嘛偏偏要問你!”
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便是不願帶他。廣雲子一聽就急了,口氣中帶了焦急,道:“還請幾位也帶一帶我,讓老朽也跟著走一趟吧,好歹的讓我也長長見識吧。老朽眼看也過了耳順之年,卻功不成名不就........若光是這樣,也就算了,不想........到老了......到老了還被玷汙了青白,叫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回頭,這裡的鄉民將話一傳出去,我真沒有臉面在活下去。”
說著,他又用衣襟拭淚,嚶嚶嚶的哭泣起來。
見狀,憐月與薛寶義相互對視一眼,憐月微微點頭,算是應允,見憐月應允,薛寶義安慰廣雲子道:“道長,莫在哭了。我們答應便是了。不過,這一路上兇險萬分,道長可莫要叫苦。”
聽他們應允,廣雲子破涕為笑,“你們願意帶老朽去外面,見一見世面,我這一輩子,也算沒有白活,我又怎麼會叫苦?!!!若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難,到時候,老朽也是能出一把力的!!!!!”
主意一商量定了,便就此要啟程了。
月華在瞭解他們所行路線之後,也偏要跟著去,她一面拍手,一面叫道:“哎呀,我聞聽那瑤海之上有鮫人,還聽聞那銀山島上面,滿山都是長滿了金花的銀樹,我也要去看。”
她一說完,雲兒便問道:“你不是還有教務在身嗎?難道,你........你不會是被你的師父罰,偷偷的跑出來的吧?”
被他一問,月華辨道:“當然不是了,我只不過是看正好順路,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一起走,也省的旅途寂寞。”
雲兒道:“哦,你還真的挺閒的啊。”
月華不服氣道:“要你管!!!”
商量好了,便即刻啟程,省的那些村民又來問罪,憐月在木屋中留了一封書信,信中將母親的託付,還有這件事的原委,統統些了個清楚,盼著她以後還會回來這裡,能夠看到這封信。
安排好了,這五人便踏上了去往銀山的路。
一路上,行路至行路。
山一程,水一程。一路倒還太平,只是,薛寶義總覺得憐月心中似乎總是心事重重。他不知道憐月這是怎麼了,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每次旁敲側擊,憐月卻總避重就輕,只推說這一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太多,自己有些疲累,見她不願意多說,薛寶義也就不再追問,省的惹她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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