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方圓幾里內找了許久,也呼喚了許久,卻始終沒有見著半個人影子。
折騰了一宿,直到天光大亮,他們三人從新回到木屋,都十分的沮喪,不必問,自然是誰也沒有找到。
雲兒道:“這小娟能上哪去呢?我們跑了大半夜,也沒有見著她。”
憐月道:“她一定是以為我為了搶她孃的玉香髓,所以害的她娘,所以躲起來,不出來見咱們。”
聞言,薛寶義蹙眉道:“那可遭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要是真把你當做殺母仇人,恐怕日後會來尋仇啊。”
憐月聽後,微微一笑道:“若有一天,她來了倒好了。”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那意思便是,若她來尋仇說明她學到了駕馭冰雪之力,或者,說明她至少能活下來。
她一個女孩子,又這麼小,天地茫茫,無依無靠,能活下來嗎?
廣雲子和雲兒,還不不明內情,不知道那個給薛寶義取針的美麗婦人去了哪裡,怎麼又說小娟會當憐月是仇人。
憐月見他疑惑,便略略的道於他聽,他聽後不由驚詫,嘆道:“哎呀呀,老朽年過半百,自以為見多識廣,卻也沒有見過此等事,此等之事,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聽他這麼說,雲兒在一旁卻挺起胸膛,輕蔑道:“你見過什麼,我們行走江湖各種奇聞異事,什麼沒有見過,什麼沒有碰到過。哪像你只會坑蒙拐騙,善惡不分,當那個縮頭烏龜。”
雲兒原來是還沒有忘記,廣雲子見他被打,並沒有出手相救,反而在一旁看熱鬧。所以,有了機會,自然是要打壓他一番,來出一口惡氣。
“你.......”廣雲子聽他話語中帶刺,想要反駁,又閉嘴,好像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榮耀來反駁的,他說的這些話似乎又有點道理,自己一把年紀真的還真是除了坑蒙拐騙,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本事。想到這,便閉了口,重重的嘆了口氣,獨自坐到一旁獨自哀傷。
人與人的交往,最美好的狀態便是初相見。因為初相見者,大家都並不瞭解相互的底細,即便是相互傷害,也不會那麼一語中地。
“對了,對了,少爺。”雲兒忽然像是響起了什麼,道:“對了,方才那個黑衣人來,我差點被那兩個吃人的怪物吃了,就當那個阿布來咬我的時候,我忽然之間聞見了一股惡臭。”
“惡臭!?”薛寶義疑惑,“難道他來吃你時恰好放了一個屁!”。
“不是,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那就是他口臭、狐臭、腳臭。”
一說到腳臭,雲兒眼前一亮道:“是腳臭,是腳臭。”
他一說腳臭,薛寶義拋個白眼給他,“雲兒你也是夠了,腳臭有什麼好說的。”
雲兒著急道:“不是一般的腳臭.......”
“沒想到,腳臭你都能分出個三六九等,還真讓我另眼相待了。”薛寶義打趣道。
“是那個老辣條子的腳臭,是月華的師父蘇瑛腳臭。”
蘇瑛!!!!!!!!!!!!
“是蘇瑛!?”一聽到他這麼說,薛寶義立刻驚詫道:“你是說是蘇瑛救了你?”
一被這麼問,雲兒搔搔頭,倒是吞吐了起來,道:“我也不能肯定,我沒有看見人,我只看見一道黑光掠了過來,卻不想這一道黑光沒有打中阿布,卻直接拍到了我的臉上,隨後,我也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