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只顧疼痛,並未注意周遭的情形。現下聽起來,看來這聲音早有一會子了。只不過是,自己才注意到。
他想起身去看看,可是剛想站起身子,就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竟然站不起來了!!!
隨即,他又運了幾次力氣........卻又怎麼也站不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我!癱!了!!!
他正在疑惑,只聽白若霜安慰道:“薛公子,你先別急,這針取了之後,你身體的氣息一時有些錯亂是正常的。”
“針取出來了嗎?”門外,一個女聲響起。
“嗯。”白若霜見她進來,微微頷首道。
一個女聲響起,正是憐月,一面說著,一面矮身進屋。她進屋見,薛寶義在地上打坐,白若霜手捏銀針,顯然銀針已經逼出了。
“那些人都走了?”白若霜顯然知道方才是怎麼回事。
“走了,不過那夫婦二人兇悍的很,白姐姐,我看,你們以後怕是不能留在此地了。那夫婦二人喪子之痛,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聞言,白若霜輕叱一聲,恨恨道:“不會善罷甘休又能怎麼樣?!!!!這些年我也早已經受夠了。”
聽她們兩個話語間意思,薛寶義大概明白個七七八八。想是方才正在關鍵時刻,月兒聽到了外面有聲音,就出去了,為了不讓自己分心,她這才吩咐雲兒進來,抓住自己的手........
一切想通透之後,頓時覺得身上也清爽了。不似方才般無力,只覺得四肢百駭之中,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充斥。只是這股力量猶如脫韁的野馬,忽而奔湧不息,時而隱匿不見,忽大忽小的,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他提起一口氣,站穩了身子,道:“月兒,方才怎麼回事?”
“方才,墩子爹孃又叫了人來興師問罪,我就出去打發了他們。不過看樣子,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兒聽到這,不服氣的罵道:“這可真是流氓不論歲數!!!!!!!!這家人,怎麼像是狗皮膏藥一般,明明是他兒子自己惹上邪祟,卻將這件事歸咎於咱們!”
白若霜嗤笑一聲,道:“也不用擔心,他們能找什麼人來,咱們儘管等著就是了!到時候,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咱們打一雙!”薛寶義一面說著,一面活動了活動手臂,那意思,大有要一顯身手的意思。
憐月看出了他的意思,不合時宜的潑冷水,道:“阿義,你如今雖說是取了兩枚銀針,可你體內的氣息,還不能為你所用,甚至現在還不如並未取時。現下的你,好比就像是用陶瓷做的一般,最虛弱無比。身邊必須要有人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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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尼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黎明前的黑暗嗎?
真沒有想到,還有這個規則。
他原本以為,只要將銀針取了,自己便可以獲取那股極其強大的靈力,便如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