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走了,到了夜裡之後這妖孽定然是要害人的,便點頭應允。
見他們留下,前面的墩子嘴角抽搐兩下,像是要笑。只是那樣子使的他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他微微垂著的頭,翻起眼珠緊緊的釘在憐月的身上,那樣子與其說是孩子天真的無意冒犯,倒不如說是蓄意的挑釁。
憐月與他四目相對,兩道目光一高一矮交錯在一起,好似有看不見的刀槍在交鋒。這一座小小的院落中頓時氣憤十分的詭異,煞時院中的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像是膠水一般的令人窒息。
“是祂!”
就在這種異常詭異的氣氛中,憐月身後的小娟抖著兩片小小的唇瓣,像是自語般的呢喃出兩個字!
這極其細微的一聲,卻收在了憐月耳中,她目光微微一收,看一眼身後的瑟縮的小娟,心下一亮,心道果然是和小娟夜裡去見得那些東西有關係。看來小娟阿婆所說的話並不完全,有很多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見憐月收回了目光,那孩子也收回了目光。這就像是兩個抽出兵器狹路相逢的武者,對峙了許久之後,一人忽然刀槍入鞘,說不打了算我輸。那麼另一方,自然也就沒有了再用刀劍指著對方的必要。
墩子展顏一笑,他這一笑好比有春風化雨般力量。使得這一方詭異的空氣,瞬間猶如被咔嚓一聲春雷轟裂,他一笑,他娘就笑了起來,見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笑墩子爹也笑了起來,見這一家子都笑,薛寶義習慣性的附和著笑了起來,雲兒和小娟畢竟是兩個孩子見他們一個個笑了起來,覺得十分有趣便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霎時間院內一片歡聲。
墩子從門前往屋內的方向走,他在走的腳步輕鬆,毫無顧忌,大搖大擺的經過憐月身旁,眼角微微一瞥,眼色從憐月身上劃過,竟有一絲嫵媚。就當他們即將擦身而過之時,憐月猛地抬手,一把扣住了墩子右手寸關尺脈,一把將他死死的拉扣!
“你!幹嘛!”
墩子還沒說話,墩子娘便吼了起來,失而復得之後便是更加的珍惜。
此時見憐月扣住了墩子的手臂,再看憐月面罩寒霜,眼神冷冽,便知道怕是不好。方才見了憐月抬手,便可以隔空擊碎青石的本領,怕是憐月對墩子不利。
出於母親的本能,她想都不想便撲了上了,還未動身,便被旁邊的薛寶義拉住,他懇切道:“大嫂,你看看這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他被妖邪附體了啊!”
其實,這墩子爹孃在剛回來就感覺到了異樣,只是不願意接受自己兒子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
他們寧願自己的兒子被什麼東西附身,只要,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自己面前,也算是心裡聊以慰藉悲痛欲絕的失子之痛。
被薛寶義一句話點醒,墩子娘頓時怔在了原地。
“救我,爹孃!救救我!我怕!”墩子娘剛剛怔在原地,那邊被扣住了寸關尺的墩子就期期艾艾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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