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義還因為雲兒夢中還記掛著他,感動不已。
但是。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雲兒居然說出來這麼一句!
薛寶義只覺得一口凌霄血要嘔出來。
又如暖春遇倒寒,直給他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凍了個嘎嘎脆,摔了個四分五裂。
“.........”薛寶義用手掏掏耳朵,似乎聽到了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臟,不爭氣的發出“咔嚓、咔嚓”地聲響。
薛寶義少年時夜晚每每有了尿意,都是由母親陪著去小解。又加上早先不聽話時,母親經常以鬼神之說嚇他。
所以,從來夜間從來不敢獨自去解手。後母親早逝,每每夜裡有了尿意,他都不敢獨自去小解。不要說出門去小解,哪怕屋內就有夜壺,也不敢起身去小解。總覺的黑暗的某個角落,似乎隱藏著隨時都會跳出來吃人的怪物。
母親剛剛去逝那幾年,每當夜晚被憋醒時,他也是隻敢縮在被子裡,做一番生理和心理的鬥爭,然而每次鬥爭,都是以心理的勝利,與心理的失敗告終。
說白了,就是直接尿床上。
隨著一股暖流輾轉於股下,身子的某個器官,終於再也沒有了壓力。尿完之後,無奈只能翻個身,將身子縮到旁邊的角落,才又敢接著睡。
直到清早,被進來拾掇屋子的雲兒大驚小怪的朝醒......
沒想到雲兒在攝魂香的催動下,竟然在腦海內結出了這個夢境,居然是他家少爺少年時的囧事。薛家二少爺這個尿床的毛病,在當時可是被大街小巷傳為了笑談,那時每每到了街上都會有市裡的大嫂瞧見他後,便掩一面掩著嘴嘻嘻笑,一面綽綽點點的。
更有甚者,有的孩子玩泥巴,便被當孃的一面追著打,一面罵:“你再玩泥巴,會像薛家那個二少爺一樣,尿床尿到十二歲啊。”
然而,這句話所帶來的傷害值,並非止步於此,雲兒這句話,成功的驚動了那邊正在打坐的憐月。
薛寶義很明顯的看到憐月肩膀聳動了一下,像是笑了。薛寶義瞬間石化,像是無形中被人敲了一悶棍一般,心塞無比。
他一把將雲兒扔到了地上,心中暗道:“你是專門來坑爹的嗎?”
隨即便想走,但云兒被摔之後,只覺後腦被咯的生疼,他哎呦兩聲:“哎呦,疼死了!”一面說,一面從腦後摸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石子,原來方才薛寶義這一把將他扔到了地上一塊石子上。
好巧不巧的,要死不死,剛好扔到了這顆石子上。
雲兒被這刺痛,刺的直接從幻境中醒來,他剛一醒來,便看見他家少爺氣鼓鼓的轉身離去,雲兒在最初的懵懂過後,便大叫了起來,“少爺,少爺我剛才睡著了啊,你猜怎麼著,我還做了個夢,夢見你都十二歲了還尿床啊!”
“少爺,少爺!你走那麼快乾嘛?”
一陣秋風刮過,遠遠走開的人臉已經全都漲紅了,直接紅到了脖子跟,好一個面若重棗。臉上熱辣辣的像火燒,但心裡卻宛如數九寒天冷風吹,因為不遠處憐月已經調息完畢,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掩嘴笑.......
蒼天啊,大地啊........緣何受傷的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