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義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恍惚間聽盡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眼睫顫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簾。
首先映入眼簾的,斑駁的屋頂,隨後一個小腦袋伸了過來,臉上寫滿了急切和喜悅,是雲兒!。
“少爺,少爺,醒了,您可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我了,您整整睡了兩天了。”
塌上之人,剛剛睜開眼被陽光刺的瞳孔猛縮,不由皺皺眉頭。片刻的恍惚過後,猛地想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印象中,他記得自己在給憐月祛除身上的屍毒,並且.....並且他還用手摸著憐月的胸部,雖然那時候以為必死無疑,但他心裡還是相當的忐忑的,他記得激盪自己用留著血的手掌附上那高聳而柔軟的一團時,他的心幾乎跳了出來,在氤氳的熱氣中,鼻血險些噴薄而出。但當那些烏黑的屍毒爬上自己的身上,又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在疼痛中,他漸進的失去了意識,只記得整條手臂都被被屍毒覆蓋,隨之而來的是錐心的痛苦......
之後就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按照廣雲子那廝的意思,這種以血為引,以身為祭的方法相當於以命換命的方式........
不對!
若是按廣雲子所言,若是已經憐月身上的屍毒引到自己的身上,那麼,自己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啊???懵懂間,他伸出左手,只見上面纏滿了繃帶,他捋一把袖子,只見胳膊上的淤黑已經不見了。
如今自己沒事......難道......
思及此,他一把拉著雲兒的手,問道:“月兒呢?月兒怎麼樣了?”
雲兒大喜過望,道:“少爺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你知道這兩天我多擔心你嗎?”
“憐月怎麼樣了?!!”薛寶義急切追問道。
“姑娘沒事,她在外面呢.....”雲兒見少爺只是關心憐月,不由微微有些失落,撇撇嘴道。
自己明明也很擔心少爺,可他就只知道問姑娘,絲毫不問他昏迷這幾日,自己是怎麼過的。想到這,不由心道:難怪老話說,兒大不由爺,這人一旦沾了男女之情,竟如此痴傻,再看不見旁人,嘖嘖,看來這男女之情看來是沾不得的。
就當雲兒的心裡在不客氣當著他家少爺的“爺”時,薛寶義看他一副失落的樣子,不由的擔心道:“雲兒你怎麼垂頭喪氣的?”
雲兒聽見少爺關心他,不由的心頭一暖,剛要開口,就聽見薛寶義急切道:“難道月兒出事了......雲兒你說說話!!憐月怎麼樣了??”。
雲兒見他這副驚恐的樣子,無奈道:“少爺,月姑娘沒事,您放心好了。”
這時,雲兒又想到,前兩天自己端盆進來時,見到的那令人羞羞的一幕,不由臉一紅,他偷偷的瞟一眼薛寶義,吞吞吐吐的啟齒道:“少爺.......我......”
薛寶義見他面紅耳熱的樣子,不由微微一怔,隱約感覺到了異樣,道:“我.....怎麼了,我......你臉怎麼這麼紅?”
雲兒抬眼,又偷偷看了他一眼,道:“你昏迷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有人親你嗎?”
他這一眼,看的薛寶義心中更如敲鼓,想來雲兒也眼看十一了,難道這小子這幾日沒事幹,竟不學好,別的不學專門學那個“龍陽之好!?”
你自己龍陽就好了,主意還打到了本少爺頭上!虧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