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中的密術,豈是容你們隨便猜的?豈有此理!”
廣雲子在外面終於罵的通體舒暢,和師妹拂袖進門。一進門,就聽見他們在油鍋旁,不由心內一焦急,怕自己這些貓膩被人識破,便開口罵道。
憐月卻道破了他的機關,道:“這油裡面放了醋,這油稍稍一熱,就跟燒開了一樣,只不過並不燙手。”
原來如此,薛寶義恍然大悟。
見狀廣雲子爭辯,道:“你們這些騙人把戲,能和我們萬毒宗的密術相提並論嗎?油裡面放醋,倒是可以弄成你說的那樣,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油裡面放醋!”
“對對對。這就好比狗會咬人,但不一定咬人的都是狗。也不一定所有狗都咬人!!!”眼看自己的騙局要被揭穿,流雲也過來幫腔。
說道這,雲兒不解的搔搔後腦,道:“那.......你們是咬人的?還是不咬人的?”
“......”流雲一時鬱結,不知道說什麼。
廣雲子道:“廢話,我們當然是不咬人的了.....呸,你們才是狗!”
雲兒一聽他罵自己是狗,回罵道:“你這個人好沒道理,方才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我才問的。”說罷雲兒轉頭,哼了一聲,抱著肩膀不去看他們了。
見他這樣,廣雲子用力甩甩長袖,哼了一聲。流雲趁機,便趕緊將剩下的這些東西收拾起來,省的一會被發現了裡面的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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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剛才的鬼火是怎麼回事啊?”薛寶義不解道。
“鱗粉。鱗粉,這種東西東西鱗粉撒出去,遇風而燃,所以恐怕在灑出白粉的時候,已經將鱗粉一塊撒出去了。”
廣雲子劉雲在一旁,聽她將自己手下的機關全都道破,不由面上微微尷尬,只能當做沒有聽見,劉雲三兩下將東西收拾好了,便躲進了屋內,廣雲子也趾高氣揚的落荒而逃,回自己屋裡去了。
村長方才被人叫走,想必有什麼事吧,村長大嫂也跟去了。他家的兩個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去玩了。廣雲子和流雲又回了屋。
忽然間,只有秋蟬孤鳴,在樹上啞著嗓子偶爾一陣低鳴。
幾近晌午,風忽然柔和了起來,帶著溫熱吹在身上好不舒爽。陽光更加的熱烈了起來,熱風微微的有些燻人.......猛然間,雲兒覺得自己很多餘,他左右看看,只覺的一股促狹襲來,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少爺,我出去玩會。”說罷,就要落荒而逃。
“去吧,別忘了早點回來。”
隨著雲兒的落荒而逃,院內只剩了薛寶義和憐月兩個人。
靜,好靜。靜的可怕,甚至,可以聽見每一片樹葉隨著秋風的搖擺,“咔吧”一聲,葉片脫落枝幹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