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瑛本來就對護玉一族心有不服,在他的心中,仙門白家唯降魔一族一家獨大。
如今的護玉一族,又越來越衰敗,可以說,全靠著祖上的威名來混日子,世間那些除魔伏妖之事,多靠了降魔一族斬殺,然,世間卻仍然將護玉一族與降魔一族相提並論,荒謬,真真的荒謬。
不僅蘇瑛對護玉一族混吃等死的做法,頗有微詞,幾乎每一個降魔一族的成員,打心底裡都是看不起護玉一族的。
如今,蘇瑛更是親眼得見了護玉一族的直系血脈——薛家二公子,竟然如此不堪,居然幾次三番的都是自己的小徒弟救他,心中的不屑更俱。
“雖然當年少城主頗具威名,可畢竟已是五百年之前的事,如今他以做古多年,這結界威力未必還如當年一般,堅不可摧。”他冷哼了一聲,那雙粗糲的大手一伸,竟毫髮無傷的穿過了那“嗶嗶啵啵”的電光,一把攥住了飲血劍的舌頭劍柄。
“什麼?”眾人驚呼。
居然,蘇瑛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將劍握在了手裡,並且七彩石外那些電光,雖然嗶嗶啵啵的樣子嚇人,不過絲毫沒有傷到他,眾人心中不禁唏噓:“看來這護玉一族的少城主不過是徒有虛名。”
蘇瑛得意的朝眾人遞了一個眼神,在經過薛寶義的時候微微一頓,深邃的眸中,似乎滿是不屑與輕蔑:
“我這就將劍拔出來。”他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話語中自信滿滿。眾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薛寶義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暗自祈求自己那位先人,好好教訓一下他才好。
一語畢,蘇瑛催動體內靈力,隨著他口中唸唸有詞,將所有的力氣都灌注到了右手之上,霎時間,眾人明顯感覺周圍的氣場為之一變,似乎有著某種力量猛然醒來一般。
蘇瑛微微合上雙目,他將一隻腳踏在七彩石上借力,手上又加了一把力,正屏住一口氣,要將劍抽出,這時他猛然身軀一震,緊接著又是一震,那樣貌像極了跳大神的神婆,請神上身時的樣貌。
見他這樣,眾人心中都暗叫一聲:“老東西會做樣!只是這戲做的微微的有些過了。”
“啊.......”正想著,蘇瑛那邊已經大叫了一聲,身子抖的更加的猛了,那樣子像極了篩糠一般,“何必這樣。”就在眾人看他”做戲”做的有些過的時候,傳來了蘇瑛顫抖的聲音:
“啊.......救命!”
什麼?救命!就在眾人剛剛反應過來時,蘇瑛便“啊”的一聲慘叫,身子向後飛了出去,直接“duang”的撞到了牆壁才將身子停住,又“碰”的從牆壁上摔了下來。
“蘇兄,沒事吧。”眾人慌忙回籠了過去,看他情況。
蘇瑛擺擺手,強行壓制住了胸中翻湧的出的腥甜,輕聲說道:“沒事,沒事,只是老朽有些大意了,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結界如此厲害。”
“實在對不住蘇兄,是我疏忽了。我依稀記得,昔年少城主說過的,這結界為了護念眾生,所以若是它感受不到有強行將劍抽出的意志,它便如同沒有一般,只有它感受到了有人要強行將飲血劍拔出,才會引發它的威力。”
“........”蘇瑛一陣無語,只覺當頭被人打了一悶棍,也是自己略微的有些狂了,他不禁埋怨道:“娘娘,這些何不早點說出來?為何總是要,.......”
這後半句,若說出來微微有些不太禮貌,他便收住了話,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後半句應該是,說文雅了叫做事後諸葛亮,說的難聽了就是叫做馬後炮。
靈芝娘娘品性、涵養甚好,居然並不怪罪,只說道:“只怪這時日真的有些長了,我一時真的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