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兄弟見這般模樣,知道他定然是又慫了,但畢竟有求於人,只能耐著性子哀求:“還請公子救救我家娘娘!”
一語畢,這八兄弟又齊齊的撲倒在地,深深叩首。
“........”
見他不應,他們問道:“怎麼,公子小小年紀,難道也早已經有過魚水之歡嗎?難道公子也不是純陽之體嗎?”他們見薛寶義猶豫,不禁問道。
“我是,我是,我當然是......”他略一猶豫,瞥一眼憐月,不想被她誤會自己是淫邪浪子,心道,“想必取心頭血,就算是死不了,也定然疼痛非常,不過在月兒面前,叫我怎麼能張的開口說不行呢。那樣還不叫她永遠看不起我,算了,疼便疼,死便死。”他緊抿了一下嘴唇說道,“好!只要能救你家娘娘只管來拿吧。”
八兄弟一聽大喜過望,紛紛跪拜致謝。
“薛公子,你也不用怕,其實取心頭之血,並非你想的那般恐怖。”蘇瑛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他笑著說道。
“哦......誰說我怕了呢,雖大丈夫何敢言勇,但在下還不是這區區一刀可以嚇倒的!老英雄莫太看不起人了。”一聽到取心頭血,並不是般的痛苦,他便也壯著膽子豪邁的說了兩句。
蘇瑛本來是好意,卻不想他卻如此自大起來,不禁想逗一逗他,便猛然故作緊張的喝到:“啊,公子小心,你後面河裡那東西出來了。”
本就是硬著頭皮壯著膽子說的這些話,一聽河裡那東西出來,他猛地抱著頭一掠三尺,“哪呢?哪呢?。
“哈哈哈。”抱頭鼠竄的人,終於在眾人的鬨笑中識破了謊言,他本想怒目而視的人卻已經轉身,將目光落到了遠處。
“別鬧了,目下還是先救娘娘為主,”憐月並未與他們一同鬧起來,仍舊是在思索如何才能將靈芝娘娘身上的毒解開。
經她一提醒,大家也不再鬧了,薛寶義與蘇瑛也圍攏了過來。
“我想用引魂歌,將她體內的陰魂引出,來一個抽薪止沸,這樣,也許就不必用那純陽男子的心頭之血來調和,便可以將娘娘的毒解掉。”
“用引魂歌?”蘇瑛聽到此話不由的一怔,略一思索,點點頭接著說道:“如果用引魂歌直接將這些陰魂引出,自然是好,不過這些陰魂只怕不是那麼好祛除的........”說道這,他一面摩挲著頜下微須,一面微微搖著頭。
“是呀,若是那樣的話,姑娘豈不是就危險了嗎?如此多的陰魂入體,又是怎麼能承受的住的呢?”薛寶義一聽到憐月居然用這種方法來給靈芝娘娘祛除陰毒,便以為她不願讓他受那一刀之苦,不禁有些急了,說著他抽出了匕首,說道,“姑娘,這心頭血,是如何取法,你儘管說!”
“公子。”說著,她輕輕的推了推他遞過來的匕首,並沒有接,“在下並非是怕你受不了那一刀之苦,只是以純陽之血,相互調和,雖說的容易,但要是想要被取之人心中沒有一絲的怨毒,幾乎是不可能,若是真的將懷有怨毒之氣的血餵給了靈芝娘娘,那不異於雪上家霜,然而我說的這種方法,卻能抽薪止沸。”
“姑娘大恩,我等沒齒不忘!”
八兄弟紛紛撲倒便拜,這些小人兒,眼中早已閃爍出了晶瑩的顏色,似有淚水即將奔湧而出,但又強行忍住。
男兒有淚不輕彈!
若不是這八兄弟,心裡時刻裝著這七個字,怕是早已經涕淚橫飛了,他們用手抹了一把,呼之欲出的淚花,“噗通噗通”的給憐月磕起了頭來。
“各位不必如此,一會只怕引魂歌一起,怕的是你們受不住。”憐月微微蹙眉說道。
一聽到引魂歌三個字,蘇瑛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心中暗忖,還不知道她的底細,若是她心存歹意可如何是好,那引魂歌一起,恐怕並不是我能夠掣肘的.......她究竟是何目的,不行還要試她一試!
“老英雄,若我有害你們之心,何必等到此時。”
蘇瑛那一束不信任的目光還未收回,一個清麗的聲音便幽幽傳來,蘇瑛不由一震,猶如被一個霹靂打中,還未開口解釋又聽到,薛寶義在旁邊說道:“世間萬物存乎於心,舟本無對錯,存乎濟者。”
霎時間,蘇瑛有一種被洞察的尷尬,他乾笑了兩聲打哈哈道:“姑娘何出此言呢,小老兒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啊,哈哈哈。”他一面笑著,一面暗自思忖,“她言說的也不無道理,若真的要是想取我等的性命,何至於如此費事,方才不救我們,想必這些人,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姑娘,別管他了,蘇兄這個人最囉嗦了,趕快說如何救我家娘娘吧。”芝乾催促道。
“引魂歌——可以直接將方圓一里之內所有物命的靈魄由體內引出來,不過活著的有思維的物命,魂與魄熔鍊在人體內,不好分離,需要先將這些人弄得發了瘋,失了心神,才能將這些靈魄抽離出來,這段時間大概需要一炷香左右。”說著她又看了看地上的靈芝娘娘,說道;“這些陰魂不過是一些縛在靈芝娘娘身上的一些遊魂,她們生前應該都是一些極其醜陋的女人,所以才如此執迷於靈芝娘娘這張皮囊,不肯散去........”
她說話間的語氣淡然,可眉間卻籠上了陰雲,似乎在替靈芝娘娘難過一般的,須臾她又接著說,“老英雄,你將所有人的喜、怒、哀、樂、悲、苦、愁七脈封住,再以內功調息穩住,一定不要被引魂歌所發出的悲音影響。”
“我知道,這個你就放心吧。只要時間不超過半柱香就沒有問題,封住七脈,最多也就是能抵禦引魂歌有半柱香的時間。”
“好,那你們現下就封住所有人的七脈吧!”
一語畢,蘇瑛立刻手下如連珠炮一般的極快的將自身的七脈封住,封完之後,又反手便將薛寶義與眾靈芝八兄弟的七脈也齊齊的封住。一切都弄好之後,他與憐月交換了一個眼神,憐月微微點頭,將左手之上的戒指輕輕的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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