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裔的那雙纖細但有力的手,猛地將神官寬大的衣袍扯開,裡面的風光一覽無餘。
“呵,雪族人真乃天生尤物!嘖嘖......這樣的身材與姿色......”此時華裔的眼中光華閃爍,似乎是見到了獵物的野獸一般,伸出手便要去觸撫那比錦緞還要光滑的肌膚,可迎上他的是一雙驚恐、無助的眼睛.......
神官眼底有異光閃動,兩行熱淚帶著驚恐與無助滾落,她死死的盯著面前那至高無上的統治者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李萬足下一點,飛身過去,趕忙俯下身子,不相信的用手摸了摸地上,好像是怕他們兩個遁地一般,隨後又在他們消失的地方轉了兩圈,直到什麼一樣也沒有檢查出來,才頹然的停止。
“我聽聞,這世上有一種障眼法,是方士慣用的手法,不過都是些雕蟲小技罷了,我看這兩人也不過是用了一些障眼法類的雕蟲小伎,咱們在這等,他們左右脫不了身,等到天明再說!”說完他就找了棵大樹,背對著坐了下去。
“那我們就在此等著,看這兩個傢伙能跑哪裡去!”張千聽到李萬這麼說,便大垮步的走到另一頭,懷中將。
白樺筆直樹幹,直通天際,寬闊的葉子一有風吹,便“啪啦啪”的相互交疊著發出響聲,月光悽慘慘的將林子照的斑斑駁駁的,有不知名的小獸長叢中倏的鑽來鑽去,發出籟籟的響聲。
樺樹上,如眼睛的結疤。這些眼睛似乎活了過來,它正在這麼靜默的,瞧著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風一停,林中靜極了,除了偶爾的鳥鳴之外再無其響聲。
靜......死一般的寂靜!
李萬微微合著眼簾,心中一片空無,往日這種時候並不多,今日,本來要大顯身手捉著這張狗子立功的,卻不想遇到這麼個怪事......
孃的!他心裡罵了一句娘,這種事跟誰說誰會信!說出來定會讓江湖上的朋友笑話,一世的英明可能要毀在這了,實在不行,就說與那個張狗子跟他的幫手大戰了幾百回合......
但還有這個愣頭青張千的意思,近兩年這個孩子也大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只能被呼來喝去的小千子了,這幾年他沒少為幫裡立功,......幫裡秦長老眼看越來年紀越大,本來秦長老的意思是將分堂堂主一位讓給我的,可幫中那幾個該死的老東西,卻說張千這個小子輕有為,堪為大用......
.......不如......我來個一箭雙鵰!
正想著,猛然間,李萬聽到迎面破空的風聲響起。寒光一閃,一把利劍逼來,張千冷眸中現出了一線殺機,李萬來不及閃避,眼看這把劍就到了近前。
“倏”的一聲,緊接著“噗”鮮血灑了一地。
“嘎......”
林中棲在枝椏上的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驚得撲稜了撲稜翅膀,不知飛到了哪裡。
瞬息之間,李萬隻覺脖子一涼,一個沉甸甸的冰涼滑膩的東西,落到了自己的脖頸處,他站起身一抖,“啪”的一聲,一條周身翠綠的小蛇,應聲掉了下去,這條已經沒有頭的小蛇,身體還在原地痛苦的來回扭動掙扎著,
張千收回了手中的劍,在鞋底拭乾了劍身上的血跡,嘴角一勾,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這種蛇叫白唇竹葉青,被它咬了可不得了。”
“多謝兄弟出手相救,老李沒齒難忘!”李萬抱拳道。
“只要大哥不打兄弟的主意,兄弟就千恩萬謝了!”張千仍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這話一出,李萬頓時不知如何接言,抱拳的手訕訕的鬆開。正在這時,後面林中傳來嘩啦啦的響聲,緊接著,就聽見了有鷓鴣鳥叫的聲音響起。
“出來吧!”
這鷓鴣鳥叫,是幫中的暗號,是在詢問對方,現在能不能現身,張千朝著鷓鴣鳥叫的方向喊了一句,果然在林中接二連三,幾個身影出現,原來萬彪帶領的那幫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