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伺候完卓慕凝後就一個人來到了客棧的走廊。
三個人要的是三間上房,卓慕凝並沒有讓新生值夜的打算,騎了一天的馬,怎麼地也得讓自己人睡得好。
新生仰頭看著月亮,今兒的月亮格外的圓。
她不喜歡圓月,她總感覺月圓的時候應該是家人團員的時候,如今卻只剩她一人。
神醫給她取名為新生,她知道神醫的意思,她也在努力接受命運,可每當看到月圓就會感覺落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她的聲音帶著一定滄桑感,嗓子有些沙啞,隱約中還有著一絲哭腔。
她一直重複這一句神醫教的歌詞,一直重複,眼神已渙散,進入了自己內心的小世界。
李江在床上睡不著覺,幹脆起床到處走走,就看到新生的這一幕。
他不得不承認,她是第一個讓他感到震撼的女子。
月光下的女子全身散發著一種朦朧美,她輕輕吟唱如訴如泣,全身散發的哀傷竟讓李江感同身受。
他就站在那憂傷女子背後,她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鬼使神差,他就是想讓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他在這裡。
新生吟唱了一會,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夜晚的涼意讓她清醒了很多,如今她是新生。
新生回頭就看到李江擔憂的表情,她面上不自覺起了紅暈,心理忐忑,不知道李大人在這站了多久。
李江也有些尷尬,畢竟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在一起,他已經毀了新生的清譽,想到這他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我會對你負責的”
新生一瞬間就怒了,本來心情就有些低沉,因為李江的話,不受控制的借題發揮。
“怎敢勞煩李大人對奴婢負責?李大人想要女人,只需振臂一呼,無數女人就會蜂擁而至,新生只是個奴婢不敢當李大人厚愛”
新生說到最後也冷了臉,她只是個奴婢,還是個不潔的奴婢,又如何配得上李大人?她可是聽說李大人學富五車,才高八鬥……
她有一種李大人在羞辱她的感覺,沒有給李大人好臉色,“奴婢騎了一天馬,有些累了,奴婢先回房了。”然後抬腳就進了屋子。
李江早因為他自己不由自主說的話傻在了那。
他這是不是截了神醫的胡?
他這是不是太冒昧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他被新生吸引了,他看到她憂傷的站在那裡,有多想上前抱住她,對她說:“別怕,有我在”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有些累呢。
卓慕凝第二天就察覺到李江和新生之間氣氛有些不對。
按說兩個人沒有交集,可是她就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她內心惦記著墨君昊,並沒有多言,直接上馬,爭取盡快趕往邊境。
孟德然現在幸福的水深火熱,為什麼怎麼說呢?
話還是得從家宴那天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