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發現我的想法太過天真,真是的,都已經活了這麼大一把的年紀,什麼樣的稀奇事我們見過,可我卻就是覺得我可以將你護得好好的。
“但這世間的心願總是與現實違背,或許這樣才會顯得心願珍貴吧。”
這一番話的意味深長,醉陽半邊臉貼在床榻上,眼睛卻明亮如星辰一般,她的眼中有流光閃過,可是卻轉瞬即逝。
醉陽本來打算是過來陪太後話,可是也不知是怎麼的,或許是久違的宮裡太有安全感,醉陽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到她眯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發現太後也安安靜靜睡了過去。
醉陽給她蓋好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她沒有發現的是在她離開之後,床榻上的那個人霍然睜開了眼睛。
墨君昊剛剛從宮裡回來,便遇到了等候已久的左立青。
左立青板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
墨君昊本來想找個藉口躲過,可是這個人不愧是隻老狐貍,來的釋藏悄無聲息,一旦聽到墨君昊回來的風聲便一下迎了上來。
兩個人迎面相對,墨君昊總不好這個時候離開。
於是只能客客氣氣迎了他去書房,門一關上,左立青便立刻發難,道:“王爺,女的病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墨君昊有些頭疼,怎麼這幾天誰見了他都是這幾句話,好似是他不肯給左梓玥治病一樣。
他淩王府雖不上有多麼的大富大貴,可是也不至於連給王妃看病的錢都沒有。
墨君昊道:“王妃的身體虧損嚴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養的回來的,還請岳父放心,我定當竭力醫治。”
左立青從袖裡掏出一紙公文,遞給墨君昊道:“南邊的疫情得到了不錯的控制,聽是出自一名神醫之手,若是我們能請到那名神醫,不定也可以醫治好玥的病。”
即便是再怎麼強勢的人,也到底還是個父親,左立青沒有了在朝堂之上的咄咄逼人,而是不著痕跡地抬手抹抹眼角,道:“還請王爺發發慈悲,看在玥為王爺添了個女兒的份上,派人去詢查這位神醫。”
墨君昊沒有表情的臉上在聽到“女兒”這兩個字的時候顯露出一種奇怪而又微妙地變化,只是沒有人在意。
這的表情如同曇花一現,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墨君昊揉揉發脹的額頭,開始認真打量起那紙文書上的每一個字。
唔……這神醫似乎挺神秘,居然住在燁國那麼與世隔絕的地方。
墨君昊道:“岳父大人,不是我不肯幫你,你也知道燁國是個什麼地方,那裡地勢險要,我們是沒有辦法貿然進入的,只能等裡邊的船隊出來,再同他們商議。”
可燁國的船隊每年出海的次數有限,今年例外是因為疫病遍佈整個大陸,他們燁國作為醫藥之鄉不忍心袖手旁觀,所以才頻頻出海,可是如今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他們便沒有再出來的理由。
可若是這樣,單單在另一邊等著他們出海,卻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不定那個時候玥早已經不行了。
左立青覺得他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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