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柔聲安慰道:“娘,別怕,他們只是找你去問話而已,你什麼都沒有做,便沒有什麼好怕的,只管如實便是。”
左立青思忖了片刻,道:“我同你一起去。”
大理寺的人卻搶先一步攔在左立青身前,道:“左大人請留步,辦案這種事情還是我們大理寺的人比較在行,左大人即便是跟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在府中等候吧。”
左立青便這樣眼睜睜看著大理寺的人帶走了他的夫人。
左立青不由仰天嘆息了一聲,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自己剛剛擺脫了牢獄之災,自己的妻女卻被牽連了進去。
如今顧安平又不在虞都之中,的確是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大理寺的人押著趙嬤嬤同左夫人當堂對質,可憐左夫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被趙嬤嬤一把扯住衣角,跪在地上便沖自己連連磕頭,一邊磕頭還一邊哭訴,“夫人求您行行好,王妃的事情老奴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奴萬萬不知道您給的毒藥是會死人的啊,求您跟他們情,老奴還不想死,夫人,夫人您行行好。”
她這樣語無倫次的著,倒是把左夫人給嚇蒙了,左夫人奪過自己的衣角,連連後退,道:“你在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趙嬤嬤道:“事到如今,夫人您就同他們實話吧。”
左夫人急了,高聲道:“你這個賤奴,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把髒水往我身上潑,當年若不是我看你可憐收留了你,你還會有今天?”
趙嬤嬤哭著喊道:“夫人啊夫人,若不是你強迫,我怎麼會去害我的女兒,她再怎麼不好,也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是夫人您只要我把她肚裡的孩打掉,您便放我們一條生路的。”
大理寺的人對這樣的場面似是見怪不怪,道:“左夫人,您道現在好不實話嗎?”
左夫人一開始的確是被這樣的場面給震懾住了,可是此時,她已經鎮靜了下來,雖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可她跟了左相這麼多年,也是見慣了風浪的。
左夫人已經從剛剛的失態之中鎮定了下來,道:“既然你事情是我指使你做的,你可能舉出什麼像樣的證據來?我不相信堂堂的大理寺,僅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會定我的最,我的女兒才是這次事件的最終受害者,我不相信大理寺會不給我一個公道。”
左夫人的最後一句話顯然是給大理寺卿聽的。
大理寺卿琢磨了半晌,覺得自己大抵是遇到了一個十分棘手的案,這件事情複雜其實也不怎麼複雜,只是壞在涉案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朝中股肱,皇親國戚,哪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大理寺卿覺得左夫人的有理,道:“趙氏,你這件事情皆是左夫人指使的,可能舉出什麼像樣的證據?”
趙嬤嬤連連搖頭,道:“大人啊,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怎會明目張膽的進行,自然是偷偷摸摸的,夫人只把老奴一人叫道眼前,然後給了老奴一包毒藥,吩咐老奴把這件事情給辦妥的,哪裡會有什麼證據。”
左夫人聽她汙衊自己還的頭頭是道,便不由得怒從心頭起,道:“一派胡言,我看你是死到臨頭,才會隨便拉個人下水。”
大理寺卿也覺得這件事情的確蹊蹺。
趙嬤嬤道:“我跟夫人無冤無仇,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的確是夫人指使,我又為何要拉她下水呢,我為什麼不去拉旁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