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昊拾起面前的書,掩住了自己的臉,道:“她是先帝唯一的長公主,先帝在的時候就金貴著呢,她想怎麼樣誰敢句不是,養成而來今天的性格而已沒什麼好奇怪的。”
卓慕凝覺得墨君昊這話是在搪塞自己,醉陽將宅置辦到了府外,而且還廣泛交際,這樣的公主可是個不容覷的角色。
墨君昊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非同尋常之處,只是他不願意同自己坦誠而已。
卓慕凝本來還想就這件事情同墨君昊討論一下,這下卓慕凝自討了沒趣,於是也不多什麼了,背過身去,又開始執筆練字。
她的字跡已經初初顯露娟秀的模樣,可是卓慕凝卻覺得自己這自己實在是太娘們了,她不喜歡中規中矩而樣,曾經力爭讓墨君昊給她換一套字帖,可是墨君昊卻以不能還沒學會走就急著跑為理由給拒絕的。
是以卓慕凝不來就不的練字情緒一下又受到了打擊,每天提著筆就是一通鬼畫符的樣。
可墨君昊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就已經站到了卓慕凝身後。
卓慕凝還在那一邊咬著牙,一邊在心裡罵著墨君昊烏龜王八蛋,提筆恨恨的如同一般在紙上劃拉著。
“你寫的這是什麼鬼東西。”
卓慕凝嚇了一跳,猛地一回頭,發現墨君昊就站在自己身後不足寸許的距離處,他什麼時候貼過來的她的不知道,這一回頭,自己差點當場撞在他的胸前。
這個人的身量極高,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去仍有餘,兩個人這樣相對而立的時候,卓慕凝的腦袋裡不知怎的就閃現過了“最萌身高差”這幾個字。
這樣的想法讓她心中一驚,覺得自己大抵是瘋魔了,怎麼什麼樣的念頭都冒了出來。
墨君昊兩道劍眉皺在一起,他在這樣下去,卓慕凝很擔心他長了年紀的時候眉心處會率先生出一個“川”字來。
卓慕凝有點死不怕開水燙的意思,梗著脖道:“我天分不好,左右就寫成這個樣了,怎麼著吧。”
墨君昊輕嘆了一聲,居然上前一步,自卓慕凝的身後撐住了書案,一手握住了她執筆的手。
總是對美男已經産生了免疫力的卓慕凝也不由得老臉一紅,這樣的姿勢就等於是將她圈在了墨君昊的身體同書案之間,他們幾乎是貼著身,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跟心跳,而墨君昊那只有力的手就僅僅握住自己的,讓她隨著他的力道在鋪開的宣紙上游走。
卓慕凝一下就心猿意馬起來。
誰告訴他這樣可以練好字的,這不等於是公然的耍嘛。
墨君昊臉上一本正經,好像這樣教習不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一點也沒有想歪的樣,道:“你看這一筆應該自這裡開始,到這裡結束,橫的兩邊筆力重一些,中間稍輕,這樣的字寫出來才會重心適中,結構穩健。”
卓慕凝覺得自己的耳邊有嗡嗡的聲音,可是卻辨別不出具體的是什麼。她只是愣愣地看著同自己握在一起的那隻手。心裡想到,這個人的手怎麼可以這麼冰,難道天生自帶的冰塊屬性?
墨君昊只知道她又走神了,搖了搖頭,覺得卓慕凝大抵是真的無可救藥了,於是松開了她的手,道:“你慢慢來吧,不強求,可是你練字的時候最起碼心情要是平靜的,像剛剛那樣滿是怨氣是不可以的。”
卓慕凝心道,我做不喜歡的事情怎麼還能心平氣和起來,這根本就是在浪費我寶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