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卻不敢就醫實在是大不尋常,雖然周清雅這時候仍沒有什麼頭緒,可是她卻知道左梓玥的這個病情是見光死的,也就是她越不想見大夫,她就一定要讓她見到。
周清雅道:“你去星語那裡領賞賜去吧。”
蘇皖起身時猶豫地問道:“側妃答應奴婢的事情什麼時候會兌現?”
“只要這件事情成了,我自然會兌現,想想你們家主要是都不在了,你還需要繼續待在遺珠苑嗎?”周清雅一反常態,她臉上的面具已經毫不猶豫地摘了下來,陰測測地望著蘇皖道。
蘇皖覺得此時的周清雅似乎比發起怒來的左梓玥還可怕,她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在心裡祈禱著這一切順利。其實賞賜什麼的在她看來倒是其次,她只是難以忍受左梓玥日日喜怒無常的情緒。
誰也不會知道經常陪伴在她身邊的苦楚,即便是她們這些貼身的大丫鬟遭到左梓玥的打罵也是經常的事情,她們是敢怒不敢言,在遺珠苑中左梓玥便代表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她實在是不知道這樣的日什麼時候是個頭。
而且她親眼看到左梓玥是怎樣無視一個人的生命,就因為惹怒了她,她便可以毫不猶豫地奪走那人的生命,而且彷彿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她們這些下人的命是賤,可這卻不代表這她們甘願被這樣糟蹋。
蘇皖從一開始不住地埋怨自己的命不好,直到周清雅找上她。她向自己承諾,只要她幫自己完成基建事情,她便可以利用自己的關系讓她離開遺珠苑,即便是從大丫鬟變成一個粗使丫頭蘇皖也是無願無悔的。
可是這一次,她有些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押對了賭注。
她一直覺得周側妃是個溫婉的人,學問又好,如果自己以後能留在她的身邊辦事也是好的,可是剛剛她看到周清雅的樣,忽然間便動搖了。她狠厲的樣同發起狠來的左梓玥何其相似。
或許她們都是同一類人吧,只是周側妃比較善於偽裝而已。
蘇皖默默地退了出去。
周清雅問道:“星語,你去打聽一下王爺什麼時候回來,再派人去府醫院守著,看看有什麼動靜,我覺得剛剛來的那個範自珍不地道,才來沒幾天上次便被叫去給王妃診病了,放著熟悉的張文瑞不用,偏偏要用一個新人,我瞧著那八成是她的心腹。”
星語道:“奴婢曉得了,一會兒請大夫的時候一定不會用他。”
周清雅道:“那個姓謝的也不能用,保險起見還是請張大夫吧。”
剛一聽到墨君昊回來,本來卓慕凝打算問問他到底視同什麼人一起出門了,結果在卓然居裡左右都沒等到他的人,過了一會兒再去打聽,才知道墨君昊早就被人叫到了遺珠苑去。
卓慕凝問道:“怎麼回事?”
素梅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可聽遺珠苑那邊事情鬧的挺大的,王爺剛剛回來就被叫了去。”
卓慕凝道:“怎麼三天兩頭的不安生。”
素梅也垂首應道:“誰不是呢,這幾天發生的事也太多了。”
卓慕凝人雖在這邊,可是心早就已經飛到了遺珠苑那裡,恨不能長了千裡眼、順風耳,一探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卓慕凝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只有靜靜的等待,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她自然有很多渠道可以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遺珠苑裡此刻亂成了一團,先是周側妃不知所為何事匆匆忙忙地趕來拜訪,左梓玥的房門緊閉,周清雅便扯開了嗓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