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梓玥道:“無所謂,你大可以一試。”罷,擺擺手,旁邊一直候著的侍衛手腳麻利地將人綁到了架上。
皮鞭的聲音在陰暗潮濕的空間裡咻咻響起,彷彿催命的咒語一般。
大先生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他一直仗著自己那點瞧病的本事不知道訛了多少病人的錢,一直生活的十分滋潤,如今乍一受到這樣的酷刑,當真是有些支援不住。
可即便如此,他仍咬牙堅持著。
每每鞭笞一段時間,左梓玥就詢問一番,可是大先生給出的結果還是同原先的一樣。
就這樣不厭其煩地重複了數次,連執行鞭刑的侍衛也換了兩個,大先生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模樣,前胸後背都被鮮血浸透,同肌膚粘在了一起。
中途大先生因為承受不住而暈厥了幾次,可是他剛剛才失去意識,便被化了鹽的冰水潑醒。鑽心的疼痛彷彿一直深入道骨髓裡。
大先生不禁失聲喊了出來。
“啊——”
左梓玥道:“沒想到你倒是挺能堅持的,只不過這才是剛剛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可是大先生卻覺得今晚格外的漫長,彷彿永遠也不會有盡頭一般。
“我勸你還是乖乖地了吧,也好給出留個全屍。”左梓玥道。
“王妃!”趙嬤嬤猛然提醒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左梓玥竟然會將心中所想毫不掩飾地了出來。
大先生心裡咯噔一下,她的確是會殺了自己的。
左梓玥屏退一旁的侍衛。
這個房間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生起了炭爐,放在爐中的烙鐵被燒的通紅。
左梓玥執起其中的一塊道:“或者有什麼可以眷戀的呢,這世間有太多的痛苦是死亡可以結束的,不定死的時候還不及你此時所遭受的萬分之一。”
大先生瞳孔猛然一縮,就見她步步緊逼。
趙嬤嬤也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此時的左梓玥,她知道左梓玥生性跋扈,那是因為在丞相府裡來被嬌慣的原因,可是如今見到她面對如此酷刑卻仍然可以自如應對,便覺得她的心性卻非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酷刑過後,大先生早已經奄奄一息,垂著頭目光渙散,左梓玥和侍衛們的聲音似乎是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到他耳朵裡的時候已經被虛化成了情不可聞地迴音。
大先生從一開始地不堪忍受到現在已經漸漸麻木了,他的心中忽然騰起一種奇怪的想法,他很想看到左梓玥毒發時候的模樣,原本在中途有過屈服的想法,此時也煙消雲散了,剩下的只有對這個惡毒女人的深深恨意。
審訊是一個漫長而煎熬的過程,無論是對犯人還是對審訊者。
漸漸地,左梓玥支撐不住了,甩手將人扔給侍衛,道:“你們繼續審。”
走出地下室的時候左梓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趙嬤嬤追上她道:“時間已經不多了,王妃有把握在剩下的時間裡撬開他的嘴嗎?”
左梓玥搖了搖頭,趙嬤嬤將自己家剛剛的想法了出來,她覺得左梓玥始終是年輕而沖動的。
左梓玥轉身道:“這個藥一定是有解藥的,嬤嬤,你難道要看我的後半生都離不開一副藥劑嗎?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的人生何其悲慘。”
趙嬤嬤不話了。
晝生夜落,左梓玥卻始終沒有等到那邊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