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在路上便受到了趙嬤嬤的警告,讓他不要把左梓玥對藥浴上癮的事情出去。
大先生聽完後,微微牽動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這樣想來也不無道理,畢竟在下是嬤嬤介紹給王妃的,若是王妃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恐怕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嬤嬤吧。”
趙嬤嬤身形微動,心驚地想到,大先生的的確如此,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如果現在讓左梓玥知道,她一定會對自己生出疑心的。最糟糕的是自己還是卓慕凝的母親,如果她自己一直潛伏在她的身邊,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也不為過。
趙嬤嬤不禁心中悲涼,如此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化為烏有了嗎。
大先生覺得這是個可以利用而機會,便道:“嬤嬤為何不為自己籌劃一下,紙裡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情遲早都會被發現,如其坐以待斃,不如嬤嬤同放我一馬,我保證自己離開的時候一定會帶上嬤嬤的。”
趙嬤嬤冷笑道:“先生的心思真是活泛,如今都游到我頭上來了,老奴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即便王妃真的怪罪下來,老身接受王妃的懲罰便是,可不像是某些貪生怕死之輩。”
“你!”大先生見趙嬤嬤油鹽不進,也不再多,只是將臉轉向了一旁,胸膛不住起伏,生著悶氣。
到了左梓玥的寢室,大先生果然沒有透露半分,但在左梓玥問起可不可以加大藥量的時候他卻把話得模稜兩可,道:“這個藥方雖然是行之有效的,但是因為治療的過程太過痛苦,很多人都中途放棄了,像您這樣能夠一直堅持下來的倒是不多見,只是……”
“只是什麼?”左梓玥緊張道。
“只是理論上來一天兩次也未嘗不可,只是這種做法之前從來沒有人使用過,我勸您還是不要冒險嘗試。”
話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就是給了左梓玥希望,她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偏執的狀態,只要不明確地告訴她不可以,無論如何她也是要勉力一試的。
趙嬤嬤急道:“主不可。”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
趙嬤嬤陰沉的目光掃到大先生的身上,她發現對方正毫無懼色地同自己對視,彷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趙嬤嬤感嘆道,看來自己還是太輕敵了,她剛剛只是威脅他不要將藥浴上癮的事情告訴左梓玥,可是卻沒有囑咐對於左梓玥的詢問應該怎樣回答。
她自然而然地認為大先生會一口否定左梓玥加大藥量的事情,可是卻沒想到他給的答案也便等同於沒有答案。
“多謝先生,我已經清楚了,你們先送先生回去吧。”左梓玥道。
待大先生離開之後,左梓玥顧不得吃一點東西便急著開始準備藥浴的事情。
趙嬤嬤道:“那樣的痛苦王妃一日經歷一次都覺得難熬,如今藥量加倍恐怕痛苦也會加倍的。”
左梓玥制止她道:“你不要再了,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本宮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盡快調理好身體,一雪今日之恥。”
趙嬤嬤見再也卻不動左梓玥,只好頹然嘆息。
左梓玥的目光突然狐疑了起來,問道:“嬤嬤怎麼看起來心神不定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