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表妹嫁與淩王做妾。”左梓玥艱難地了出來。
醉陽像是難以相信一般，怪叫道：“什麼？你再一遍！”
“淩王嗣凋敝，我嫁與他一年之久也無所出，為人妻者自然應當多為夫君著想，延續香火為頭等大事，所以想請公主成全。”
“這明明是你來成全他，將我摻和進去做什麼。”醉陽覺得這個提議簡直不可理喻，“你就不怕進了新人，你的寵愛便又被奪走一分嗎，雖大度是美德，可又有哪個女人真的心甘情願讓旁人來分享自己夫君的，你莫不是糊塗了吧。”
左梓玥咬咬牙，接著道：“這件事情還希望公主在皇上太後面前多提點幾句，王爺倒是不會主動提及這種事情的。若是太後能發話，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這事不是我不幫你，你可自己想好了，到時候太後發下話來，可是不能反悔的，別你後悔了再埋怨我。”
“公主的恩惠妾身報答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埋怨您呢。”左梓玥著便要起身同醉陽磕頭行禮，被醉陽一把攔下，道：“真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他若是對你不好，和離了便是，哪裡還需要這樣委屈呢。”
左梓玥忽然覺得想哭，可是卻拼命忍下淚水，嘴角仍然掛著笑容，聲音裡也是笑的，道：“人是我非要求著爹爹讓我嫁的，我又怎麼會反悔呢。”
“嘴硬。”醉陽翻了個身，便再也沒有了聲音，大約是睡去了。
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縱然心痛，那又能如何呢。
因為左梓玥不在王府中，卓慕凝省去了請安的活計，早早便梳洗停當堵在墨君昊房門外。
墨君昊早起上朝，剛一出門就看見這張如同綻放的有些過分的菊花一般的笑臉，嚇了一跳，道：“你怎麼在這？”
“王爺早上用過膳了沒？這是剛剛熬好的米粥，裡面放了紅棗蓮，又香又糯，您要不要嘗嘗？”卓慕凝捧著食盒獻寶一般遞到墨君昊面前。
墨君昊別開臉，道：“女人家吃的東西。”
卓慕凝把東西遞給素梅，向著已經大步離開的墨君昊的背影行禮，“王爺慢走，早去早回。”
和泰被酥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問道：“王爺，卓姨娘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都怪怪的。”
墨君昊不話，但是和泰覺得墨君昊的嘴角好像微微了一下，扯出一個類似笑容的表情，和泰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揉揉眼睛，那表情又轉瞬不見了。和泰這才放下心來，不然奇怪的可就不單單是卓慕凝了。
素梅也納悶，卓慕凝從來都是個殷勤主動的主，以前對墨君昊都是能離多遠就多遠，最近怎麼反倒熱絡了起來。
她端著粥跟在卓慕凝身後，屁顛屁顛地往卓然居走，剛走到一半，就聽到外面的廝高聲叫道：“王妃回府——”
左梓玥帶著宮裡的賞賜大張旗鼓地回府了，卓慕凝半路遇見，不得不低了頭去行禮，左梓玥被趙嬤嬤攙扶著，一路上揚著削尖的下巴從她面前走過，彷彿沒有看見她一般。
人過去之後，素梅才扶起卓慕凝，憤憤不平道：“好大的排場，眼睛簡直都要長到腦頂上了。”
卓慕凝笑著道：“這就叫做‘眼高於頂’，咱家王妃剛剛很好的詮釋了這個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