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紅色重卡停穩,西裝男子轉身微笑著朝船上的約翰揮了揮手。約翰知道這是可以卸貨的意思,於是他對著肩上掛著的對講機說道:“開始卸貨。”
隨著約翰話音落下,碼頭上的大型吊車緩緩的開動起來。與此同時,船上的其他船員也開始把西裝男子要的那個集裝箱進行標記,以便於吊車的工作。
赫連千寒看著吊車已經開始工作了,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濃了。為了這次的貨,他籌劃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在保密程度上他有絕對的信心,並且為了安全起見身為圈子裡四大幫派之一的“青龍幫”黑影堂堂主的他都不惜親自前來監督指揮。
這次為了不惹起別的勢力的注意,赫連千寒只帶了黑影堂最精銳的七十個手下。如果這個訊息讓圈子裡的人知道的話,那絕對會大呼赫連千寒變態的。要知道,作為專門負責“青龍幫”處理特殊事件進行暗殺的黑影堂在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難纏。
很多勢力之所以害怕“青龍幫”,很大程度上就是忌憚黑影堂的暗殺。因為黑影堂進堂規矩之一就是,手上必須有超過十條人命才可以。由於這個原因黑影堂也是“青龍幫”人數最少的堂,人數只有不到五百人。但在整個“青龍幫”其他堂的人卻沒有一個敢惹他們的,因為敢惹黑影堂的人都已經死了。
因為這樣,所以赫連千寒心裡很放心這次任務。而結果也和他預料的一樣,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雖然期間沒有料到虎哥這些人會來,但只看了一眼赫連千寒就把他們無視了。在他看來,這些人頂多就比街頭的小混混強點,他的手下中隨便兩個人赤手空拳就可以幹掉這幫烏合之眾。更何況這次他們可是做足了準備,每個人黑色袋子裡可是都有家夥的。
不過,赫連千寒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群不入他法眼的烏合之眾在不久卻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就在黑影堂的精銳在卸貨的同時,津門碼頭之外,數十輛廉價白色的麵包車卻也已經來到了碼頭,停了下來。
可以看到,從每輛麵包車裡,陸續的下來了十幾名手持棍棒、鐵鏈的流裡流氣染著各色發型的人員。這些一看就是街頭上的小混混,從車裡下來後,彙成了一股人數達到兩百人的勢力。
這些人擁簇在一名左臉上有著一道恐怖刀疤的光頭男子身後,等待著命令。刀疤臉男子見人已經到齊,雙眼陰狠的掃了一眼眾手下,聲音低沉的說道:“一會進去後,一切都要聽我命令列事。如果待會哪個不長眼的敢給我整么蛾子,回去後,可別怪我刀疤翻臉不認人!”
說完這些,刀疤手裡拿著一根鋼管,率先朝著碼頭裡面走了過去。他後面的一眾小弟見狀,紛紛跟上。
“堂主,碼頭外面就在剛剛出現了一股不明勢力,規模在二百人左右。”就在赫連千寒站在碼頭抬著頭盯著集裝箱的時候,他之前所安排的負責碼頭警戒的一名手下,出現在他身邊對他小聲彙報。
“哦?對方武器如何,大概什麼實力?”聞言,赫連千寒本是挺不錯的心情,舒展著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語氣平靜的轉頭問。
“對方手裡多是一些鋼管鈍器、實力方面根據我的觀察,貌似只是一些普通的市井流氓、混混之類的遊手好閑之輩,並沒有多大的戰鬥力,我也沒從他們身上感應到什麼特殊的氣息。”那名前來彙報的手下,依舊小聲的回答道。
“流氓?混混?這種貨色來這裡幹什麼。”赫連千寒聽完手下的回複,眉頭舒展開,但語氣卻依舊疑惑的說著。
“難道和這些人有關系?”赫連千寒說著,無意中看到了不遠處的虎哥等人,猜測。
聞言,他旁邊的手下,試探的問:“堂主,要不要我去抓一個來問問?”
沉默了一瞬,赫連千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用,我倒想看看這些小雜魚們能翻出個什麼水花來。”
讓手下退下,回去監視新出現的那夥人的動向。赫連千寒則繼續抬頭把目光聚焦在油輪上的集裝箱上面,這次的貨物他是決不敢有任何閃失的,否則回去他無法向幫主交代。
“刀疤大哥,我們為什麼不進去。碼頭上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一百號人左右,其中還有虎哥他們。我們這麼多人,出去把其他人都趕走,所有東西私吞不好嗎?”一名蹲在刀疤身邊,染著紅黃藍三色頭發的混混,疑惑的望著刀疤。
“好個屁!你懂個毛線,我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提防著其他勢力對虎子他們趁火打劫。不到萬不得已,咱們不能出去,要一直躲在暗處。”刀疤聽到手下說出這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教育道。
被刀疤教育了一番的那個混混,聽完刀疤的這番話,一副醒悟的樣子,大拍馬屁的說:“高啊!實在是高!這種深奧的事情,也只有刀疤大哥你這樣的天才才能想出來,像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就是再給我們三個腦子也是白費啊!”
對於手下的馬屁,刀疤顯得很是受用,只見他一副大哥範的說道:“哈哈!你小子這話我愛聽。”
而在刀疤領著一眾手下,在碼頭出口處埋伏的時候。幾名碼頭工人,正好路過這裡。當他們看到刀疤這些人以及外面的數十輛麵包車後,本來是想去碼頭接點活的他們,當即往回跑開了。
“輝哥,我們要不要報警。我看那些碼頭上的人,不像什麼好人。”五名碼頭工人,跑到自覺安全的地方後,大喘著氣,其中一名說著。
“報警?你就不怕他們事後報複咱們,這種事,我們還是不摻和,有多遠躲多遠的好。”被稱為輝哥的男子,是幾個人中長的最壯的一個。
“不行,我總感覺他們那麼多人聚在碼頭,有什麼重大活動。這種事,既然讓我撞到了,我就不能裝傻,否則我良心上過不去。”說著,那名提議的碼頭工人,轉身朝著配有電話座機的港口跑去,只留下其餘四名碼頭工人原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