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柯謠這才進來了。
然後萬分嫌棄的看著遊晃:“個不要臉的,本來就是打算一起吃的,他他媽的提著就跑了。”
“你別胡扯,本來就打算待會兒叫你們一起過去的,結果——”
“你快別他媽說了,柯謠臉皮薄,別給人弄的不好意思。”
徐暢趕緊打斷遊晃,但顯然柯謠已經不好意思了,低著頭一聲不吭,比蛋糕店店員還認真的拆蛋糕外包裝,遊晃看他這副乖巧的在這群人面前極力掩飾害臊的樣子,內心又化成軟乎乎的一團,輕笑出聲,柔聲道:“別切了,讓他們自己來。”
“社會王你別這麼說話行嗎?我嘔了。”
“你少瞎幾把裝,我一直跟他這麼說話,你現在才發現。”
徐暢渾身發顫,掐著自己的脖子做了個誇張的嘔吐動作,柯謠更不好意思,目光像是要把蛋糕烤化一般,飛速的把蛋糕裝了盤遞給這群人企圖封口,最後給遊晃的時候,突然不敢抬眼看他。
這種做錯事被發現般的感覺,可太要命了。
“十二點還沒到,來嘛,祝我們未來的大明星柯謠生日快樂!我還是那句話,茍富貴,莫相忘!”
徐暢咬了一口蛋糕,又補充道:“他以後要是欺負你,可別自己憋著,我們幫你收拾他!”
從進來就沒怎麼說話的柯謠終於忍不住了,崩潰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你們別特殊對待我就謝謝了。”
徐暢趕緊說不會,想了想又說:“你在臺上的時候還是有點兒區別,那個時候,我們就是你最忠實的小粉絲兒。”
柯謠但笑不語,燭光忽明忽暗,就像他的內心一樣,愉悅中暗藏著迷茫。
十七歲第一天的第一個小時和最後一小時,兩個來自不同生活圈的蛋糕把柯謠非凡的少年時代一分為二,在滾滾向前的時光裡獨立卻又並行著,究竟哪條路的盡頭是終點,仍舊模糊一片。
轉眼到了13月10日,柯謠已經在兩天前跟隨練習生大部隊一起前往s市進行緊張的聯排,從昨晚開始就沒再回複遊晃的訊息,估計已經忙的身無乏術。
502四人組為了趕淩晨的高鐵,起的比平時還要早,魔幻北方已經一夜入冬,說個話都能看到彼此的鼻息轉化成一團團白霧。
幾個人裡面只有遊晃帶了行李箱,這一舉動遭到了徐暢的嫌棄:
“就一個晚上還帶一箱子,娘。”
遊晃心裡都是失聯的柯謠,懶得理他,把箱子放上行李架,一回頭,正對上少女帶點兒期待的目光。
遊晃話沒多說,直接又扛起了少女的箱子,一抬頭,恰巧看見漆面的外殼上,貼滿了五顏六色和字型各異的貼紙,但它們都是同一個單詞——inke。
估計這車裡的同僚還有不少,遊晃心裡暗下決定,不能讓車廂裡其他人知道他們幾個是去幹嘛的。
給姑娘搬完行李箱,收了聲謝,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聽見易曉知驀的丟來一句:“遊晃,咱們演唱會的票,位置是連號嗎?”
遊晃:“... ...不是,太晚了,只有兩兩連號。”
餘光瞥見姑娘跟頭。
同期貌似還有個音樂節,她也不一定就能想到我們是去看偶像男團的吧?
“那你也很厲害,inke這場演唱會門票,好像一個月前就賣完了。”
身後不遠處傳來“噗”的一聲,遊晃心如死灰,胳膊肘撞了撞徐暢:“......你跟他說。”便不再搭話。
“他有錢。”
徐暢一句話總結,遊晃閉眼假寐,懶得辯解。
五小時後。
列車緩緩停靠在s城南站。
502四人組下了高鐵,遊晃把行李箱塞給徐暢,站在計程車排隊處的末尾說:“我要去拿票,你們先去酒店待著,地址發你手機裡了。”
“?非得現在就去拿?這不還得幾個小時麼?”
徐暢不解,跟遊晃隔著根欄杆喊叫,幾個甩手掌櫃出發前什麼也沒管就等著成年人安排,這會兒才低頭看酒店,徐暢大驚:“我操?看個演唱會而已定這麼貴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