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無法交流?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株櫻花樹恐怕比她想的更弱小,那這不適時宜的花期對它的傷害就更大了。
要怎麼辦呢?
妖怪的事……果然應該問問藏馬他們吧?但是她現在這個狀態,根本沒辦法聯絡他們……
思考著的時間過去很快,在黑子哲也從學校裡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櫻花樹下一臉沉思的少女。
藍發少年的眼神漂移了一下。
他絕對不能再被學妹這好似沉思的造型騙了。
“啊,黑子學長。”感覺到聯絡著兩人的神秘契約告知另一頭的力量源靠近,臨溪抬頭,招了招手,“事情處理好了嗎?”
“……嗯。”黑子將揹著的包往上提了提,“他的隊友告訴我,他轉校了。大概還是父母工作的緣故吧,以前我和他分開也是因為他爸爸的工作變動……”
少年沒有多少情緒的聲音慢慢地說著剛才和幼馴染的隊友交談時的內容,說到那場比賽裡上場的明洸隊員都決定高中不再參加籃球社,說到荻原轉學前留下的最後的話就是再也不要打籃球,說到交給他的護腕。
“我決定了。”黑子哲也最後說,“我會繼續打籃球,我會找到一群沒有奇跡的時代那麼出色,卻能夠打敗他們,告訴他們籃球的快樂的隊友。”
如果說來這裡之前的黑子還有迷茫的話,現在,和荻原成浩的隊友持田交談過的他已經堅定了自己的目標。
哪怕荻原成浩不再打籃球了,不會看到他將來所做的一切,他依然會去做。
第一次碰觸到籃球時的心情,和好友一起在街頭籃球場裡歡笑的記憶,帝光籃球社裡那些和夥伴們一起努力閃閃發光的過去……這些,他都想起來了。
也想讓他們回想起來。
“欸……是麼?”臨溪緩緩地眨了下眼睛,在她能夠看到“命”的眼睛裡,那個自黑子哲也體內誕生的“命”像是吸食到了什麼巨量的養分一樣,一瞬間就成長了一大截!
奇怪,黑子學長並沒有做什麼,但“它”卻像是已經得到了……難道說,黑子學長剛剛做下的那個決定,就是“關鍵”嗎?
“雖然有點老土,但我好像也只能說一句‘加油’了呢。”她微微彎起眼睛,笑著道,“是黑子學長的話,感覺並不需要我的幫助呢。”
黑子哲也的心很堅韌,哪怕有一時的挫折,也不會就這樣被打倒。
她是如此相信著。
“……這倒不一定。”黑子眨了眨眼睛。
“哎?”
片刻後,黑子哲也帶著臨溪站在校園的一個角落。
撥開外部的雜草,可以看到裡面有一窩極為幼小的奶貓,虛弱得連呼吸的起伏幾乎都要看不到了。
只一眼,臨溪就能斷定這窩小野貓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有母貓照顧了——這情況,比當初她遇到的花紅還要糟糕啊!
“剛才路過的時候就聽到有奶貓的叫聲了,那時候持田君在旁邊不好走開看,所以現在才過來。”黑子哲也跟著蹲在了貓窩邊,“臨溪學妹有養貓的經驗吧,能救活它們嗎?”
總覺得自己最近老是撿到貓……臨溪想到還在寵物空間裡睡覺的花紅,嘆了口氣,彎下腰:“試試看吧。黑子學長有帶手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