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點小傷卻花了很久都沒有痊癒,最後是依靠安吉爾的輸血才治癒了傷勢。
可是仔細想了想,姜臨溪推翻了嫉妒的論點。
她仔細思考後,才有些不太確定地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想要留下什麼吧,就像……哥哥一樣,想要在離開前,留下什麼。
姜臨溪終於想明白了,或許一開始是因為薩菲,但是之後,那是因為她在傑內西斯的身上看到了哥哥的影子。
她不想要讓傑內西斯像哥哥那樣抱著無法說出口的遺憾死去。
她曾經想要無數次救下的哥哥,最終也沒有救回來。
而現在,她的眼前有一個帶著些許哥哥的影子的人。
是被當成了替代品嗎?
姜臨溪捫心自問。
不,不是。
她否決了。
不管自己救多少人,哥哥都不會回來的,這點她很清楚。
所以,現在的她想要救傑內西斯,是因為……
她不想再看到,有人如同自己那般悲傷。
不管那個人是薩菲還是安吉爾,亦或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從未謀面過的陌生人。
終於理清了自己的想法的女孩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彷彿是想把胸中的悶氣都吐出來一樣。
我不想有人如我那般悲傷。
因為經歷過,所以知道那會有多痛。
那樣的悲傷,能少多少是多少。
即使知道自己所為不過是杯水車薪,即使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傷痛,但是至少……
在我能夠看到的地方,在我能夠阻止的地方,在我的面前,我想要消除那未來可能會産生的悲傷。
“傑內西斯,”姜臨溪看向那頭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的青年,“看。”
她指了指他的手臂。
青年詫異地低頭,然後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手臂上有數道被ancer的槍劃開的深深的傷口,但是現在,它們只剩下了一道極淡的粉紅色的痕跡——他很清楚這種痕跡是怎樣産生的,當傷口止血結痂然後脫落之後,新長出來的面板,就是這樣粉紅色的。
但是,以他現在已經劣化了的身體,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小時內就癒合完畢?!
難道說……
他震驚地看向那頭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欲言又止的女孩:難道說……她有辦法治療自己的劣化!?
“咳咳……那個,我剛剛有件事一直忘記跟你說了……”白發女孩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傑內西斯現在已經很清楚那是那小鬼心虛的時候的表現,所以他很疑惑這小鬼到底做了什麼,會讓她忽然心虛起來。
“嗯……其實,是這樣的……那個,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我的家族的人……會繼承很多奇異的……嗯,能力,然後其中一種能力……能夠讀取到別人……在想的事。”
傑內西斯大腦當機。
“當……當然這種能力不是輕易能夠發動的,只有當目標處於情緒非常激烈,並且強烈地想要訴說什麼,也就是說,他在想那段記憶的時候……正在被他所想的記憶,會被我讀取掉……”
傑內西斯火速從當機中回過神來,並且嚴肅思考自己之前都想了些什麼。
g計劃什麼的無所謂,反正都是事實……最最不想被人知道的……
……好像不管怎麼想,都好像是……黑歷史……
“咳……對不起,之前你……你好像情緒非常激動,然後似乎是想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