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猜得到,”姜臨溪站直身體,直視幻海的眼睛,“某種角度來說,這算是我這個人活下來的……唯一的理由吧。”
她的目光平和,澄澈如深山寒溪,這讓幻海知道,她說的不是虛詞。
良久,幻海閉上眼睛,露出一絲微笑,帶著欣慰:“看來……反而是我著相了。”
姜臨溪並沒有接話,而是靜靜地等著對方說下去。
兩天後,裡禦伽隊對浦飯隊的比賽開始。
“你在做什麼,蠢綱?”雙方隊員上場後沒多久,裡包恩就發現自己的弟子似乎在左看右看找什麼的樣子,聯絡到前一場比賽中的異樣,大頭嬰兒黑漆漆的眼睛一眯,“在找那個叫姜臨溪的浦飯隊成員?”
棕發少年忙不疊地應了一聲:“嗯,但是今天……”他看看雙方成員,裡禦伽隊倒是全員五人都在,浦飯隊卻和上上場比賽一樣,人數不足,只有三人,他記得那三人好像是……“藏馬選手,飛影選手,桑原選手……那位主將和臨溪不在啊……”
臨溪?阿綱和那個小女孩很熟?
裡包恩拉了拉帽簷,擋住了自己若有所思的表情:“因為她上場比賽中,未出賽卻殺死了對方的參賽隊員,所以大會給她的懲罰是禁賽一場,這場比賽她不會出場。”
“啊,是這樣嗎?”澤田綱吉摸摸腦袋,這麼看來,是沒法看到臨溪了。
雖然他有想過之前浦飯隊休息的時候去找臨溪,但是後來卻發現臨溪並不在賓館裡,本以為比賽的時候總能看到,沒想到……
去哪裡了呢?
猶豫了一下,棕發少年怯怯地和自己的家庭教師商量:“我……我想去找找看,我有點擔心……”臨溪她……沒事吧?
雖然這場大會看似很公平,即使想要特邀嘉賓隊的命也只會在場上動手,但是經過兩天前浦飯隊對魔性高手隊的一戰,澤田綱吉已經知道了:即使妖怪們只在擂臺賽尋求赤果果的鮮血和刺激,但是各個隊伍幕後的人類老闆……卻不會這麼做。
浦飯隊連戰一恆博士隊、魔性高手隊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難怪裡包恩在給他解釋說明瞭前兩天那場比賽幕後發生的一切時會說:這個世界,群魔亂舞的地方,依然還是人類的主場。
哪怕大會規定了比賽選手不得私下動手的規則,但是隻要不被發現就不會受到懲罰……在禁賽期間的臨溪,會不會被人狙擊?
一想到這點,棕發少年就心急起來,下意識求助地看向他的家庭教師。
穿著黑西裝的大頭嬰兒拉了拉頭頂的禮帽,讓帽簷遮住了他的眼睛:“好吧,去吧。”
頓時,笑容點亮了少年的臉,本來平凡無奇的少年竟因那一個發自內心的笑而顯得溫暖包容,光彩奪目:“謝謝,裡包恩!”
嬰兒樣的家庭教師一個跳躍,在自己弟子的頭頂安家,而被當做代步工具的少年則是迫不及待地分開身側的妖怪們,擠了出去。
——不管那些妖怪長得再怎麼恐怖離奇,獠牙和尖角再怎麼可怕,直到昨天還對著他們瑟瑟發抖、幾乎走不動路的少年此刻,卻能夠毫不退縮地分開他們,跑出了會場。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家庭教師沉默地拉低禮帽,漆黑的眼睛裡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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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起來發現被某隻真妹紙刷屏了……驚恐臉)請務必告訴我不是jj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