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他微笑的模樣就和之前一樣。
“當然可以,您是我的主上。”
只要是您的命令。
藏馬忽然收回了薔薇鞭,正準備應對友人下一輪攻擊的桑原疑惑地放下擋住要害的劍:“怎麼了藏馬?”
紅發少年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向天空。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沒事,我們繼續。”
他手中的薔薇鞭驟然突襲,仿若一道蜿蜒綠影直襲桑原,後者一陣手忙腳亂。
……剛剛……是錯覺嗎?
雖然繼續訓練,但是藏馬的心思卻沒法集中在眼前的打鬥中。
感覺好像……有人窺伺?但是又不太像……
飛影嗎?不對,他現在應該忙著修煉……
百思不得其解,藏馬不得不暫且放下這個疑問,把心神拉回來,專注在眼前的修煉上。
還有半個月……
“真是敏感……”姜臨溪閉著眼睛,任由理發師擺弄她的頭發。
孔雀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裡正無聊地翻動一本美發雜志:“大概是出眾的直覺吧。”
“……你是想說野獸的直覺嗎?”姜臨溪無奈地撇了他一眼。
和這兩人放鬆的情緒不同,旁邊的宮崎耀司眉頭緊鎖。
高階美容美發沙龍裡,現在只有三名顧客,其中兩個還是陪著過來的。
黑龍大人的目光落在被發型師小心翼翼捧在手上的白發上,無辜的發型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準備修剪的手有些顫抖。
“耀司,你嚇到人了。”閉著眼睛的女孩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可不想他手一抖給我耳朵上來一剪子。”
趴在沙發上的花紅跟著喵了一聲,就像是在應和一樣。
宮崎耀司嘆著氣,揉了揉鼻樑:“你……”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早上接到電話,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電話裡那孩子分外沉靜的聲音裡,他察覺到了不對,當即驅車趕到了公寓,就看到才一天不見,那孩子黑亮的長發盡數變成了雪白。
猶豫了一會,宮崎耀司遲疑地喊道:“臨溪……”他想問出什麼事了,但是又發覺自己其實並沒有這麼問的權利,於是只叫了一聲,就不知道接下來接什麼話好了。
“……沒事。”姜臨溪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鏡子裡的女孩,那女孩五官精緻,雖然有一頭長發,但是看起來卻有種英氣中性的感覺,“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誰能想到呢,眼下這帶著幾分男孩英氣的臉,在六年後,會長成那般嬌媚模樣。
就是和她一起長大的風宇,也不止一次提出“你真的沒趁著我不注意拿妙手回春整容了嗎”的疑問——當然,這麼問的結果一般都是兩人臉上笑涔人手上打個天昏地暗。
風宇……
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緊,鏡子裡的女孩眸色深沉。
當真是……好……